似乎还要引着人继续留下更多印记才好。
“……你,”池矜献从沙发上坐起来,笔直白皙的一条腿微蜷,另一条腿的光脚丫子则踩着地面。他盯着对面的陆执,不太敢相信地道:“你就这样……把我扒光了,又把我晾在这儿?”
陆执身体蜷缩,抱着从池矜献身上扒下来的衣服,在自己周边筑巢,用喜欢的人的味道缓解痛苦,而后便再也不靠近池矜献这个人了。
“我易感期,”陆执把脸埋进衣服里,哑着的嗓音从底下闷闷地传出来,“会伤到你的。”
“小池……”他说,“你不要在这里待了,我真的好难受。等一会儿失去理智会控制不住自己的。”
一时之间,池矜献简直又好气又好笑。
“我都同意啦。”他说。
“不要,”陆执摇头,前额止不住地在他所埋的衣服上蹭,头发都乱了,“我喜欢你,不可以伤害你。”
他静默片刻,说:“易感期的alpha都不是人。”
所以初次绝对不可以放在这么被动的时刻。
可闻言,本来还有点无语的池矜献竟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他觉得陆执肯定是在夸大其词,没信,毕竟他没感受过。
——只是等以后一碰见陆执易感期,池矜献就下意识腿软和怵的时候,那就是另一回事了。
他目前确实没在意,主要是也不懂。
所以池矜献气冲冲地拿起一个抱枕砸向了对面,红着耳朵小声骂:“你便宜都快占完了,这时候又装大尾巴狼!”
陆执伸手捡起被弹到地上的抱枕,拖进怀里——上面有池矜献的味道。
“嗯,”他叮嘱般说,“小池,离我远一点,但不许离开我的视线。”
池矜献:“这么霸道?”
陆执:“嗯。”说着,他脑袋微动,把埋在衣服里的脸露了一小半出来,那只过于黑的眼睛便直勾勾地盯着池矜献。
池矜献心跳下意识地漏跳了一拍,而且在人看过来的瞬间,羞耻之心也猛然间找了过来,把池矜献惊了一跳,忙拖了两个抱枕挡住自己。
紧接着他就不再玩闹,转身去找陆执的衣服穿上。
—
街外的霓虹灯从大亮到渐渐失去色彩,天边的鱼肚白翻出了一条边,凌晨的曙光如期来临。
陆执直到这时候才感受到身体不那么难受,有了一丝困意。
而池矜献都已经没心没肺地睡了两觉了。在意识到陆执即将要睡着之前,他凑到人眼前轻声说:“哥,我要去找小爸他们,回来的时候给你带饭呀。”
陆执应:“好。”应完神智不知道清不清醒,他认真地盯了一会儿池矜献,像个极度缺乏安全感的小朋友,问道,“真的会回来,对吗?”
池矜献揉他头发,道:“真的。”
陆执信他,乖巧地点头。从昨天就经受易感期折磨的身体确实是疲惫了,他缓慢地眨了下眼睛,看起来要睡了。
但彻底闭上眼睛之前还必须要说一句:“一定要回来,我会等你的。”
他因为易感期一直没休息,原斯白好好的,却也是一直没休息。
“原原,你还是躺下睡一会儿吧。”酒店里,池绥伸手去捞坐在床边的原斯白,几乎是诱哄一般地说,“外边天都大亮了,你别担心。”
原斯白躲开他的拉扯,只牵住他的手,说:“怎么能不担心啊。小执那孩子易感期啊,虽然我知道他肯定有分寸,可……”
“既然这么担心,你昨天为什么同意把小祖宗借出去?”池绥笑着坐起来,安抚地拥住原斯白。
“就是因为怕带有主观性的偏见,我都没问过安安他和小执之间发生过什么。他们两个互相喜欢,我又不是不开明的家长,小朋友们开心、能够好好的就好啦,”原斯白眉头轻蹙,脸上带着抹担忧,说,“高三那年看着安安哭,我真的难受的不得了,可昨天小执哭成那样……如果颜悦知道了,他得多难过啊。肯定跟我一样。”
不觉间,他的音色便低了下来,几乎要让人听不见。
池绥紧了紧搂他的力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