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渔呆了呆,脑袋很快转过弯:“哦,你这是要驱散侵蚀度的意思?吓死我了,我还以为……”
颜莺时看她:“以为什么?”
越渔不好意思说出口,羞窘道:“没什么,你这儿有刀吗?我划个口子让你喝。”
颜莺时皱起眉,双眼还黏在她的皮肉上,低沉道:“这么可口的胳膊……你不准弄伤它。”
越渔呆滞:“嗯?啊?这是我的胳膊啊?”
颜莺时喉咙滚动,狭长的狐狸眼里不知何时燃起浓烈的欲望:“迟早有一天,它会是我的。”
越渔:“……”
看颜莺时这么喜欢她的手,她差点想要截肢送给对方了。
“可是。”越渔欲言又止:“不划一刀的话,胳膊上的血液似乎有限吧?要不你换个地方?唔……先说好,脖子不行。”
朝芯脾气暴躁,万一被对方发现脖子这块领地被别人碰了,越渔很怀疑对方会气到手撕了她。
所幸颜莺时没多想,见脖子不允许,便在看了一圈后,直勾勾盯着她的唇。
越渔睁圆了桃花眼,抢在她开口前道:“这里不行!”
颜莺时:“可你这里看起来最好吃。”
越渔羞红了脸,以为她在玩文字游戏:“不行就是不行!你这么喜欢搞黄色,去找别人搞!”
颜莺时听着不悦:“不去,只有你对我而言是最特殊的。”
她硬气,越渔更硬气:“你今天就是喊我爸爸,我也不会跟你接吻!”
看越渔死活不肯松口,颜莺时没办法,只能退而求其次
她的手指温凉如白玉,勾起越渔的长发,待越渔露出耳朵后,顺着对方的耳尖向下。少女的耳垂小巧可爱,指尖触及时,颜莺时鬼使神差的轻轻一揉。
越渔:“呜……!”
她下意识揪住颜莺时的衣裳,反应过来想炸毛时,就见对方的动作突然加快,像是受到了什么刺激般,凑到她的耳边,张口含住她的耳垂。
越渔头皮发麻,所有的感官知觉尽数集中在耳侧,随着颜莺时咬破她的皮肉,轻轻吸吮,她不由颤抖着身体,感觉灵魂都被对方吸走。
和她相反的是,颜莺时真正尝到了越渔的鲜血后,反而并没有预想中的畅快。她昨夜刚刚吃饱,按理来说并不饿,可心中的渴望却猛烈的驱使着她吃掉越渔。
含住对方耳垂时,是她最愉悦兴奋的一刻,真正咬破皮肉后,那种满足反而减少了几分。
颜莺时不信邪的多吸了两口,很快感到进食本能传来的反馈——不饿。与此同时,另一种渴求却在不满——还要。
要什么?
心肝脾肺吗?
颜莺时直觉不对,心中隐隐有个猜测,又觉得荒谬。
开玩笑,她可从来没听说过放逐者有发情的臭毛病!
舔完少女的颜莺时进入冷静的贤者时间,她放开越渔,沉默的坐远了点。
越渔脸颊发烫,缓了会才疑惑的问:“这么点血,你就够了?”
颜莺时点点头。
她和队伍里的其他两个人不同,她的侵蚀度——或者说污染值,指的是精神与灵魂方面。越渔的血液对其他人有效,唯独对放逐者无效,在品尝之前,颜莺时也曾想过以对方的特殊性,会不会帮助到自己,尝完之后,她得到了意料之中的结果。
虽然不行,但她也没暴露自己的意思,装作有所恢复的模样,开口道:“谢谢,我好多了。”
越渔啧啧称奇:“没事,不过我是真没想到,你这么好养活。”
颜莺时眯了眯眼,笑而不语。
见她恢复了正常,越渔在心里松气,接着挪到桌边,准备继续翻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