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憬看着地上的绊马索,眼神变冷。
他沉眸扫过眼前这些人,穿着统一样式的衣服,身板壮实,明显是大户人家的护院。
众人看着他眼神轻蔑,明显觉得他已经是瓮中之鳖,这么多人拦着,想跑也不了了。
陆憬倏地露出个笑来,众人被他的笑弄得莫名其妙,领头那个还有些恼。
“别想着耍什么花招,老老实实回答我们的问题対你自己也好,劝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
陆憬翻身下马,向众人走来,站在前面的四人対视一眼,一齐冲上前打算擒住他。
他们都没把陆憬放在心上,他看起来就像是一个温和的书生郎,领头人和身边的三人甚至站在原地没打算动手。
但没过多久他的表情就变了,眼见着一个手下已经倒下起不来了,他一挥手,和身边的三人一起上前加入了战局。
领头人刚和陆憬交上手就知道今天是撞上了硬茬,他心下后悔,三少爷急匆匆地交代他们来做这件事,导致他们没有调查仔细,实在是大意了。
半刻钟后,拦路的八人躺了一地,领头人抬起身看了看左右,他的手下都捂着自己的身体翻滚哀嚎,他放狠话道:“你等着,我们少爷不会放过你和你夫郎的。”
陆憬收了脸上的笑,整个人的气势骤然一变,他目光沉沉地盯着领头人的眼睛,“你们要是敢动我家夫郎,你试试你们这些废物保不保得住你家少爷的命。”
他满身的煞气毫无遮掩,领头人咽了口唾沫,移开了眼神不敢和他対视。
领头人是从军中退下来的,因为拳脚功夫不错,找了个护院的活计,别的护院打不过他,他便成了护院中的头儿。
这几年天下太平,他在军中虽然经常操练,却没上过战场,更没见过煞气这么重的人,本来只是功夫好并不值得他这么忌惮,但是这么重的煞气到底是什么堆出来的?他硬生生打了个寒颤,不敢应声了。
陆憬继续道:“把我的话转达给你们少爷,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是谁,也别想搞什么歪门邪道,若是有人打我家主意,我全算在你家少爷身上。”
领头人被吓破了胆,不敢不应。
陆憬警告完,转身上了马,看也不看满地躺着的人,骑马从他们身上跃过,很快便消失在众人的视线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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昀哥儿坐在饭桌前,眼巴巴地望着门口,他先喝了碗松茸鸡汤垫着,此时并不是很饿,就坐在桌边等着陆憬回来一起吃晚饭。
这段时间陆憬都在县里忙,他白天总是一个人在家里,制冰不需要废多少事,等着水冻成冰的时间里他总是东想西想。
他有时会害怕自己生产时挺不过去该怎么办,有时会想若是自己生下来的是个小哥儿陆憬会不会不太喜欢,莫名其妙的想法一个接一个,越想他越不安。
此时他等着陆憬,又控制不住地开始胡思乱想。
陆憬一进门看到的就是这幅景象,他好笑道:“说了不用等我,饿着没有?”
昀哥儿把那些情绪压回心底,摇摇头表示自己不饿,他关心道:“今天怎么这么晚,出什么事了吗?”
陆憬面色如常地笑了笑,“今天铺子刚开业,事情比较多,忙得有些晚了。”
不等昀哥儿继续问他又道:“我在县里给你买了糕点,你最喜欢的那种。”
他太知道怎么转移话题了,昀哥儿听完果然眼睛一亮,立刻去看他的手,陆憬笑道:“放在外面了,吃完饭再吃。”
陆憬边吃饭边跟昀哥儿讲述今天新铺子的情况,听到生意这么好,昀哥儿眼里也亮晶晶的,陆憬看着他这个小财迷的样子就觉得好笑,又说了些其他的趣事逗他开心。
吃过饭两人去了书房,昀哥儿坐在书桌前看着余凉小铺的账本,陆憬则拿了本书靠到榻上翻看。
他表面上在看书,实则心里在想着回来路上的事发呆。
今天拦路的那伙人根本就没做伪装,他们连绊马索都用上了,便是做好了就算用暴力手段也要让陆憬屈服的准备。
既然陆憬一定会屈服,他们拿到买冰的渠道后一定会卖冰饮赚钱,到时候是谁针対陆憬便是一目了然的事,所以他们一开始就没打算伪装,也没把陆憬放在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