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上的雨忽然又下了起来。
淅淅沥沥,逐渐弥漫成一片寒冷的雾。
“cut!()”
徐正庆举起手来,示意镜头下的俩人停下。
他语气高昂地说:这一遍发挥得很好,稳住这个状态。你俩先缓几l分钟≈dash;≈dash;?()_[(()”
他扭头,“造型师,过来给他俩补妆。”接着又说,“然后咱们趁着天气好再保一条,没问题吧?”
谢迟点了点头。
他从戴弈的手中接过湿巾,瞥了一眼远处仍旧望着自己、始终没有离去的人。随后冲扬眉看向自己的戴弈笑了一下,说:“我没事,谢谢戴老师。”
其实拍这种戏,说白了还是要能突破自己的底线。
有一就有二。
只要能越过自己心里头那关,后面的全都一概好说。
…………
……
等到这一场全部拍完的时候。
已经接近夕阳黄昏。
今天徐正庆的运气不错。
除了最开始因为谢迟状态不好而废弃掉的那两段,后面拍的内容,几l乎都是质量稳定的素材。
这显然让他的心情极好。
以至于到了散场结束的时候,他破天荒地大手一挥,特批给大家包了辆大车,说要送人去吃郑妍的杀青宴。
谢迟拿着小梦给的唇膏,坐在镜子前涂着嘴唇。
平时徐正庆爱抠细节,条数拍得多也就多了。奈何今天拍的却是吻戏,自然就不可能还像平时一般轻松。
几l条拍下来,唇就已经肿了。
小梦看得心疼,可导演的要求比天大,她敢怒不敢言。便只好喊了其他人去帮忙买能消肿的唇膏,趁着散场的功夫拿来塞给了谢迟。
谢迟哭笑不得地收下了。
他其实觉得自己没有那么娇气,毕竟再怎么说他也还是个男人,苦是吃惯了的。
只不过当小梦把镜子拿来的时候。
他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立刻便乖乖闭上了嘴巴。
他印象里上一次被亲成这样,都已经是七八年前的事情了。那还是因为陆行朝第一次亲他,完全没有经验,含含糊糊地亲到了最后,就只会上牙齿咬。
当然他也在咬他。
于是两个完全没有经验的人,像两只懵懂初生的兽,跌跌撞撞地用牙尖互相试探着彼此,直到把对方都
()咬得狼狈不堪、汗水淋漓。
不过后来就没有那样过了。
大概是陆行朝觉得戴上口罩会显得很狼狈、很不好看,但留着唇角上的伤口,又会收到很多不必要的疑问。所以从那之后,对方再亲他,动作就变得很是小心谨慎了。
或者换个简单点的说法。
其实陆行朝的技术,是远比他要好的。所以这么多年了,他也没有再受过什么伤,几l乎都快要忘记上次受伤是什么感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