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来到一排老虎机前,边缘有一个大号的鱼缸,金鱼在里边游动着,绕着交错的水草,金鱼被赌场的灯光照得变了色,有些像血的颜色,很容易刺激赌博上头的游客。
祝矜忽然想到以前上大学时听到的一个故事,同学的叔叔有一次旅游来澳门,仅仅打老虎机,就中了大奖将近一百万,然后被赌场的人护送出境。
他不甘心,第二次来,结果全部输光了。
当时那个同学在课堂上用这个故事来告诫他们不要贪得无厌。
邬淮清来到赌场时,看到的便是这样一幅画面——
一袭红裙的祝矜站在老虎机前,她正在往币口投着筹码,乌黑的大波浪披散在胸前,背部裸露着,举手投足间都是万种风情。
他走过去,看清她的屏幕,没有中奖,轻笑了一声。
祝矜诧异地回头,只见邬淮清站在她身侧,不同于昨日的西装,他今日换上了休闲装,白t黑裤,俊朗里添了几分随性。
许是灯光和环境的作用,他今夜又多了几分港片里的复古。
“你怎么来了?”
“来玩。”
邬淮清没有告诉她自己怎么知道她在这儿的,只是站在她身后,虚揽着她的肩,从后看去,就像是在抱着她。
祝矜叹了口气,玩了好久,一直在加筹码,都没有中奖。
邬淮清看着她,忽然说:“祝浓浓,下一局让我来吧,如果我中奖了,就告诉你一个秘密。”
“关于什么?”她问。
“关于我喜欢的人。”他语气平淡,盯着她的目光却分外热烈。
赌场晃眼的灯光照在两个人的脸上。
“好。”祝矜迟疑了一下,然后点点头。
她屏住呼吸,发觉自己有些紧张。
邬淮清加着筹码,摇动了一下手柄,这是一台老式的老虎机,手柄有些老旧。
他紧紧盯着机器。
祝矜也盯着。
老虎机比的是运气,运气从来都是不可测的。
灯光晃动了一下,一瞬间,机器上的屏幕变换了图案。
祝矜看到后,忽然舒了口气。
心底有什么落地的声音,松开手,才发觉手心已经浸出了一层细汗。
那一刻,邬淮清看到她脸上明显放松下来的神情,心头也有什么坠落的声音,像是冰块碎地。
他扯起唇角,淡笑着说:“没中奖,看来今晚不适合倾诉秘密。”
“没事儿。”祝矜也笑了笑,转过头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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