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矜摇一摇头:“没兴趣。”
女孩儿恋恋不舍地又看了几眼,叹口气说:“也是,你肯定看腻了。”
说完,便跟着回了教室,
同桌不知道,虽然祝矜从没在篮球场旁驻留过,但她总是透过教室的那一扇窗玻璃,向下望去——
那是个看篮球比赛的绝佳视角,清晰到只要视力够好,连邬淮清额头上的汗珠,都能看到。
而祝矜恰好视力很好。
有时候碰上下雨天,他们便不再骑车,改坐公交车。
雨天的巴士里总是人挤着人,京藤中学这一站上车的大都是学生,叽叽喳喳聊着学校里的事情。
祝矜跟着三哥他们,在第二层站着,她抓着吊环,看向窗外。
余光却总是忍不住看向他。
耳机里唱着“阴天傍晚车窗外未来有一个人在等待向左向右向前看爱要拐几个弯才来……”
许多年后,他们不再是当时的青涩少年。
物是人非,曾经乘坐的车也要停运。
而就在这辆破旧的巴士上,邬淮清吻了祝矜。
很轻、很清的一个吻,蜻蜓点水一般。
清到甚至不带任何□□。
祝矜的睫毛颤动着,蝴蝶的翅膀在震颤,连着邬淮清的一颗心,也在颤。
她看着他,眼底一片迷茫。
耳旁的雨声好像静了音。
“你……”
“我……”
他们两人同时开口,又同时止住了声。
“你说。”祝矜说。
邬淮清带着歉意地笑了笑:“抱歉,没忍住。”
“哦。”她点点头,“我懂,我太美了。”
“……”
邬淮清把目光从她脸上移开,拨弄着手腕上的佛珠,笑道:“的确,景色也有点儿美。”
两人没看对方,也没再继续这场尴尬的对话,若无其事地看向窗外的街景。
……
祝矜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下午了。
雨后的空气很清新,她把花重新摆到露台,打算再去买几盆花,期盼之后一段时间少下几场雨。
不像秋雨,一场秋雨一场凉。
夏日的雨,雨停后,照旧是烈日当空,暑热难耐。
邬淮清已经走了,祝矜坐在藤椅上,曲着双膝,两手环抱着双腿,把头埋在膝盖上。
昨晚他们一直坐到了终点站,回来已经很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