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来的时候,没想到邬淮清还在。
他的头发湿着,短发的发梢凝着水珠,亮晶晶的,一个人坐在露台上,向外看着。
祝矜走过去,踢了他一脚。
她没穿拖鞋,雪白的脚掌直接踩在大理石地面上。
邬淮清看见,皱了皱眉。
“你怎么还不走?”
邬淮清抓住她的手腕,说道:“谁说我要走?”
“你竟然还过夜?”
“活儿都没干,你还过夜,邬淮清,你有没有职业操守?”
他好笑地看着她,漫不经心地说道:“没有。”
见她还想说什么,邬淮清再次拦腰把人抱起,扔到床上。
似乎忍受不了她的喋喋不休。
他从床头柜上抽出纸巾,蹲下身,给她擦拭着脚掌。
祝矜愣住,她看着蹲在地上的身影,眉目间没了进浴室前的冷峻,在这个角度下,竟多了几分温柔。
今晚的漫长“战争”中,他从未碰过她的唇。
祝矜甩了甩自己的脚。
邬淮清抬起头,警告地看了她一眼。
把一系列动作完成,他又抽出纸巾擦了一下自己的手,然后——
抱着祝矜躺在床上。
祝矜捅了捅他:“阿姨六点半就要起,你得在她起床前离开。”
没人应,祝矜又捅了捅他:“听到没?”
“嗯。”他不耐烦地答道。
过了会儿,祝矜又捅了捅他。
“又怎么了?”
“你搂得太紧了,我难受。”
“你又要跑了……”
他的声音很低,祝矜没有听清他在说什么,见他不松手,只好在他怀里挣了挣。
邬淮清叹了口气,“你别扭了,是觉得没做成很遗憾想再勾引我是不?”
祝矜:“……”
谁勾引?谁被一个八爪鱼搂着睡觉会舒服??
这天晚上,祝矜做了一个混沌的梦,在梦中,一直有人在后边追着她,却看不清脸。她一不小心被石头绊倒,摔在地上,便被那个人给抓到。
她依旧看不见那个人的脸,他把她绑起来,绑得很紧很紧,要喘不上气来。
祝矜在梦中大喊,却发现自己发不出声音来。
后来,那个人走了,松开了她,迷迷糊糊之间,她又做了别的梦。
醒来时,祝矜头痛欲裂,三秒钟之后,转过身一看,旁边空荡荡的,邬淮清已经走了。
祝矜从床头柜上捞起手机,一看时间已经九点了,关掉飞行模式,信息接连蹦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