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礼玮看向刘楠怀里的陈礼闵:“弟弟还没好吗?”
“弟弟好多了,别担心,去玩吧。”刘楠轻声道。
陈礼闵身子不好,长途跋涉中没生病,可一旦停下来,可能就会发热。
刘楠一路都是用干姜片熬水给陈礼闵喝。
“母亲,我们以后就要住在这里了吗?”陈礼玮委屈的问。
他一点都不想生活在这里,这里潮湿阴暗,只有点点细碎的阳光透过树叶间隙落下来。环视四周,入目的全是各种高大的树木,而且没有好吃的。
“我们在这待一段时间,等过些时日就可以回去了,我还等着我儿子给我考个状元回来呢。”
陈礼玮嘟嘴,母亲又逗他了。
刘楠伸手摸摸他脑袋:“吃完饭好好睡一觉。”
因着担心陈礼闵身子,刘楠一夜睡的很浅。
听到嘈杂声,刘楠就起来了。
“我看着那边溪水潺潺,环境不错,要不我们去那边看看,寻个地方建个木屋?”陈链见刘楠醒来压着嗓子说道。
刘楠点头跟着到了溪边。
涔涔流水缓缓流淌而过,听着声,看一眼,都有一种洗涤心灵的感觉。
里正已经决定在这里待两个月,两个月后再让人出去查探情况,如果战争结束了,他们再集体迁移回去。
山林里最多的就是树木,大家决定搭建木屋。
木材的采集成了最大的问题,大家随身携带的都是匕首之类的短刃或者防身的长刀,没有锯齿或砍刀。
这地方也没有山洞,最后大家决定先搭建个树枝屋子。
热火朝天的建房活动开始,大人小孩老人齐上阵,结果这时一片箭矢簌簌射来。
这出乎大家意料,只能够本能的去闪避,但总有闪避不到的,身上中了箭,一阵阵惨嚎声此起彼伏。
“趴好了。”刘楠把孩子护在身后,抬头环视四方,想看看到底是什么人要射杀他们?
等看到四面八方围拢过来的人,刘楠知道了,是山匪。
领头的是个女人,头发湿漉漉的,似乎刚刚洗完澡,怒气冲冲的盯着他们:“你们就是那群色胚的同乡?”
里正捂着腰被人扶着走到近前,他刚刚躲避箭矢不小心扭伤了:“这位娘子。”
“什么娘子?本姑娘还没嫁人呢!”
里正一噎,隐晦的打量了眼女人的年纪。
眼神虽隐蔽,奈何对方也敏感。
“都给我抓起来,敢反抗杀了。”女人气呼呼道。
面对全副武装的山匪,众人都怂了。
等被关在柴房,山匪离开后,才有村民骂骂咧咧道:“娘的,谁干的?”
说着环视一周,发现少了不少人。
这个情况大家都注意到了,应该是出去找东西或者查探情况的没被抓住。
可现在不是关心这个的时候,他们的箭伤得快点处理,不然有生命危险。山匪似乎打算晾晾他们,半天都没人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