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鼎是怎么产生的?”林衡问出了一直盘踞在心中的疑问。
“对了,当成了药鼎,也会死。”男人像个神经病一样,笑盈盈的看着林衡。
“所以……药鼎到底是怎么来的?”林衡很想知道答案,但又不愿意去问晏逢卿,总觉得问出口是对晏逢卿的一种伤害。
“你会死哦,怕不怕?”男人在林衡的下颌上来回抚摸的手指,倏然向下来到他的胸口,在心脏的位置狠狠戳了一下。
“唔……怕。”林衡点点头,要不是体内的禁制属于被动技能,他早就召唤林怀来接自己了。
这个世界有谁不怕死呢?
“灌血失败的都会变成一具只知道交合的躯体,他们会一直交欢直到死亡。”男人虽然笑着,可眼神却越来越冷。
林衡心中一凛。
这么恐怖?那这晏家还真是不干人事。
“就……你要怎样才能放了我?”林衡从男人眼中看出,对方并不喜欢药鼎的诞生过程,于是小心翼翼的试着问。
“就算是灌血成功,你也会沦为比鼎炉还不堪的存在,每一次交合都是在吸取你的生命。”男人的眼神逐渐有些癫狂,手指从林衡的胸口上移到锁骨。
“那求求你放了我。”林衡一时间不知道男人是什么意思,但前面男人问他怕不怕,估计是想让他害怕求饶?
“知道妖血吗?它会让你失去理智,变成一条只知道求欢的狗。”男人的手指重重地摩擦着林衡的锁骨,留下一道道鲜红的印子。
“这个吧……知道一点。”林衡又点点头。
从芙葭那里知道所谓的药血是妖兽发情时候的精血,而晏逢卿作为容器,体内都是这种血,大概这种血也是晏逢卿身上冷香的来源。
从晏逢卿发作时全身瘫软的样子,也能知道眼前这个男人说的话不假。
“就算你死了,身体还是会被收回来,做成储存妖血的容器,而这些妖血都来源于那个男人。”此时男人的眼神从癫狂变成了恨意,手不自觉地掐住了林衡的脖子。
“咳咳咳……”林衡被掐得喘不过起来,他抬手想要掰开男人的手指。
下一秒脖子一松,完全没有了桎梏,呼吸立刻变得顺畅,还没来得及把气喘匀,男人的脸突然靠近。
“你知道那个男人吗?”男人眼中是无尽的厌恶。
“就……不知道。”林衡揉了揉脖子。
这个男人怕不是个疯子吧,说了这么久的话,感觉都不在一条线上,这人一直在自说自话的样子……
“那个男人是万剑宗的大师兄晏逢卿,你不知道吧,哈哈哈哈……”男人止不住地哈哈大笑,笑到眼角都渗出了泪水。
突然,笑声戛然而止,男人阴毒的声音传了来:“别看他一副冷冷清清的样子,一旦妖血发作,也是个贱货。”
林衡看了男人一眼。
现在可以确定了,这人就是有毛病,不过他说晏逢卿的事……
“他……修为很强。”林衡皱眉。
以晏逢卿发作时宁愿自残的样子就不像是男人口中所说的,还有晏逢卿把红绡这个金丹压着打,身上的秘密肯定不至药鼎这一点。
“要不是,要不是……”男人突然低头喃喃自语:“他能活着从风之谷出来,早就是个万人骑的贱货,他就是一切罪孽的来源,就他能够成为容器,这种人就该去死。”
男人反复不停的咒骂着晏逢卿,在接下来的半个时辰中,林衡听到耳朵生茧子。
这晏逢卿有没有病还待定,这个男人肯定是有病的,骂了这么久难道不累吗?
“你说他该不该死?”男人转头盯着林衡的眼睛问。
“就……”想说不该,但男人的眼神着实吓人,林衡立马改口:“该。”
“他就不该活着,要是他没有扛过妖血,就不会有今天的药鼎,他就是罪魁祸首。”男人愤恨的说。
林衡很想反驳。
要是晏逢卿没有扛过妖血,肯定会变成只知道交欢的行尸走肉,猪狗不如的活着。
可这一切并不是晏逢卿想要的,人的本能都是想活下来,有错的是晏家!
“你有没有想过你定罪的方式可能有点问题?”林衡抬头看着男人说。
“他就是天底下最恶心的男人,他就是婊子,他就该死。”男人又开始自说自话。
林衡默默撇开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