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晓峰面上苦痛更甚,脸色也愈发苍白,岳风很想一句其实也不必如此,诸多武侠名家中,谁笔下变态最变态?自然是古大侠笔下的,怕就算没有这一遭,慕容秋荻也最终将成为这样的人。
没有人知道她到底想要什么,她有的,只是仇恨,不单单是针对谢晓峰,而是所有人。或许也不是仇恨,或许只是单纯的发泄方式,谁知道呢?
总而言之,不论是什么,反正她已经不能再算是人了。
不单单是谢晓峰,就连谢王孙和二妮面上也流露出了惭愧的神情,岳风却又道:“不必如此,她之所以会变成现在这样,也不单单是因为谢晓峰。就算没有他,她也最终会变成现在这个她。”
谢晓峰抬起头来,他始终不敢瞧的人不是岳风,而是谢王孙和二妮。只是现在不是话的好时机,所以他并没有道出谢王孙的身份。
岳风又望向弟,摆了摆手,微微轻笑道:“请。”
弟涨红了脸他年纪虽,但城府却深,聪明劲儿更是在场九成九的人都不如,他当然也已经明白坐在他面前的这个男人究竟是谁。
他更明白那个“请”字的含义,他的身体颤抖了,或许是因为害怕,害怕则是因为他根本就不想死,先前那毅然决然的寻死,不过是一场戏。
他知道谢晓峰一定不会让自己死,更知道谢晓峰有不让自己死的能力。
现在不成了,他只感觉自己的心思被眼前这个男人一眼看穿,无处躲藏,忽地一笑,道:“我现在又不想死了……你!”
他左胸膛忽然开出一朵鲜花血色的,那当然是他自己的血。
他整个人也倒飞而出,重重撞在身后的墙上。
岳风目光清冷,声音冷淡,道:“你以为我大老远过来,耐着性子看你演戏,就是为了跟你商量?”
谢王孙轻轻低唿了一声,二妮终究是于心不忍,道:“阿福,再、再给他一个机会吧。”
“好。”
岳风的回答很干脆,他身子往前倾了倾,定定望着弟,问道:“刚才你的表演很出色,现在有人为你求情,我必须要放你一马。但是我必须再问问你的想法,免得强人所难,你……还想不想死?大可以有骨气些,你知道,我比较欣赏有骨气的人。”
[ps:书是去年三月份上架的,我一直以为是三月份,要么是二月初开始写的,下了完结的决心,就大概看了一下,原来是15年1月都开始写,苦逼地写了好久才上架,一晃神,没想到这本书也已经写了一年多的时间。虽然扑街,但总算赚了一儿钱,幸运,幸运,多谢,多谢。再感慨一句:时间过得还真快啊。](未完待续。。),!
倒是没有想到,平日里你沉默寡言,没想到你居然也这么懂道理,还会。”
名作“铁义”的男子是一个面上有一条斜斜刀疤的中年人,他立即冲铁开诚拱了拱手,不卑不亢的道:“启禀总镖头,此事确为我红旗镖局内事,若随随便便便让一个无关人等插手,岂非辱没了我红旗镖局的名声?”
“有胆识,好内事!”铁开诚还未话,岳风已微笑抚掌起来。
稍稍顿了一下,他想了想,跟着又道:“你叫铁义是吧?那我还有一个问题,若是红旗镖局内有人吃里扒外,被别人给收买了,你该怎么办?”
铁义眉心一跳,面上却古井无波,道:“死罪该杀!但此事同样是我红旗镖局内部事,就算……啊!”
嗤!!
他话还没有完,四下并无任何变化,一条手臂已经被斩了下来,鲜血狂飙而出。
哗的一下,四下轰然大骇,一个个嗔目结舌地瞧着岳风。
他就那么安安稳稳地坐在那儿,动也不曾动过,但铁义一条臂膀就那么硬生生被斩了下来,谁也不知道他是怎样动的手,但所有人都知道,就是他干的!
这……这简直就是神佛之能,匪夷莫测之极。
直到这一刻,除了铁开诚,其他不曾见过岳风的江湖人,心中也隐隐有了一个猜测,然后……头脑轰的一下炸开,就好像脑海中被人放了一个原子弹,瞬间启动了。
嗡嗡作响,不能自已。
在所有人目瞪口呆下,岳风神情没有任何变化,只淡淡的道:“吃里扒外,的确是该杀。若只是你一人,那你就去死好了。但问题是红旗镖局所有人全都吃里扒外被别人给收买了,就断你一条手臂好了。哦,不是全部,只有铁开诚一个没被收买……滚吧。”
铁义瞳仁蓦地一缩,喉咙蠕动了几下,不由咽了几口口水,而后蓦地跪下,冲岳风磕了三个响头,颤声道:“谢、谢……不杀之恩!”跟着又转变方向,冲铁开诚重重磕了三个响头,道:“总镖头,是铁义对不起你!整个镖局的兄弟都对不起你,但铁义也有难言之隐,自今日起,铁义便被红旗镖局逐出,终生不得从事镖局这行!”
咚咚咚!
六个响头磕完,铁义便再无任何犹豫,转身离开。剩下那些镖师,个个面上流露出惊诧、震撼的神情,也如铁义那般先冲岳风磕了三个响头,跟着又给铁开诚磕了三个响头,道歉过后,一个个离开,不是自动离开红旗镖局,全都是被红旗镖局逐出去,两者性质是截然不同的。
眨眼之间,享誉江湖将近三十载的红旗镖局就此不复存在,铁开诚目瞪口呆,心绪起伏不定。
聪明如他,当然第一时间明白过来。
他明白了一个极其惊悚的现实:悄无声息之间,除了他,红旗镖局上上下下三百来号人,竟然全都被人收买了?!放眼天下之大,谁能将事情做到这种恐怖的程度?!
他心中更有了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