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全长老刚要摸上女子头的手收了回来,没好气的瞪了出声的男人一眼,指尖绕着繁复的印结,小一会儿,一道肉眼可见的光线飞入了少女的百汇穴中,不过片刻便又被抽了出来。
老头儿刚将烙印打入令牌之中,那令牌就炸了,直接碎成了粉沫。
“孩子,你先回去吧。”说完他将视线对准了天皇,冷蔑的道:“这就是你所谓的证据?看来你那女儿死得不冤,十方与幽冥纠葛几万年,连这样的大事她都敢作假,可见也非善类。”
天皇冷汗涔涔,低垂着头半天才道:“是小辈失察,请长老见谅,可这轻弦确与幽冥之主交好,大家有目共睹,难以抵赖,即便浅沫有心做假,那她与幽冥之主交情匪浅总不是假的吧?”
一直未开口的秦川先知与通天佛祖对视了一眼道:“地皇还与幽冥公主成过亲,诞育过子嗣,按你的说法他的嫌疑岂非更大?”
通天佛祖捏着佛珠轻阖双眸淡淡的问:“三个小辈下界轮回十方人尽皆知,老纳想问问天皇的女儿怎么也会跑到下界去?十方的规矩难道都忘了?不得随意打乱界位之间的平衡,这
可是十方的大忌,老纳想没有你天皇的帮忙,她也下不了界吧?你只是失察吗?你将自己的两个女儿和百名侍卫送下界到底是为了什么?不解释清楚老纳先治你一个明知故犯的罪。”
紫陌醉眨眨眼小声问着一旁的男人,“这个一脸仙气的高僧是不是五人中脾气最火爆的?”
朝月铭尘点点头道:“通天佛祖就是因为改不了自己的脾气才决定出家的,可是出了家也没见好转,反而变本加厉了。”
晨曦淡笑着小声解释道:“其实他是因为自己的坏脾气痛失所爱,才心灰意冷当了和尚,希望能涤清内心,结果经念的越多,脾气越差,都成了恶性循环了。”
这边几人小声交谈不提,那厢天皇被问得汗如雨下,脸色青中透红,红中透绿,这和监守自盗没什么区别,他该如何解释?说利用自己的女儿对付轻弦抓她的生魂?
抬袖抹了几次汗这才心虚的抵赖道:“这事儿小辈确实不知,不知道是谁帮了她,也许是她无意中发现了时空断壁也说不定。”
他是说什么都不能承认这事和自己有关,否则天皇之位不保都是其次,只怕要入长老会的望天崖了,听闻从望天涯出来的人疯的疯,傻的傻,无一正常,里面的可怕程度可想而知了。
绝悟行者插嘴道:“五弟,儿女的事情哪个父母能完全相顾,你太咄咄逼人了。”
通天佛祖可不干了,指着绝悟行者的鼻子大骂道:“老二你可别给脸不要脸,老纳忍你很久了,从一开始你借故找茬让人一小姑娘骂得连句整话都说不出来,后面又百般替天皇那孙子遮掩,你当我和老大都是瞎子?老大顾念着你是长老会的人给你留着脸面,没逼问你这里面的曲折,可你看看你那做派,怎么,涉及到你这老小子了,怕了?还他妈是不是个爷们?”
绝悟行者被损了个茄皮子色,脸上挂不住拍案而起,指着通天佛祖的鼻子大骂道:“老五,你是不是非要和老夫过不去?老夫那是就事论事,怎么就成了替天皇遮掩?依我看,倒是你不知道收了那贱人什么好处,处处为她说话。”
他话音刚落,一道劲风便劈头盖脸的砸了过来,反应神速的一个侧身,抬手迎了上去。
“为老不尊,口出秽语,你这样的人也配做长老会的第二把交椅?”朝月铭尘毫无悬念的出手重击,一来是受不了任何人说紫陌醉不好,二来也是有意试探这么多年过去了,长老会的人修为涨到了何种程度,真要开战,他们的胜算有几分。
“畜生,你好大的胆子,竟敢和老夫动手,找死。”绝悟行者不敢将通天佛祖如何,一腔怒火全发泄到朝月铭尘身上去了。
他这一动手可就乱了套了,十全长老数次冷喝都没阻止混乱的局面。
紫陌醉脚踏太极飞身而起与魔尊肩并肩,同时飞身而上的还有晨曦,众兽一见自家主人进入备战状态呼啦啦都现了原形,这会儿可不是缩小版的,全是本体,将三人紧紧的围在了中间。
裂地一声狼嚎,破空也不甘示弱的咆哮出声,只有焚天瞪大一双眼睛不言不语,九只龙角不时抖动两下。
夜澜殇勾唇一笑,难得的冲着朝月铭尘竖起大指道:“朝月铭尘,就冲你敢为醉儿不畏任何人不惧任何事,我夜澜殇怎么也得帮帮场子!”
一句话说完他腾身而起,脚下踏着一只体形极端巨大的孔雀,体形气势修为和焚天、裂地、破空相差无几,很显然就是第四只神罚之兽——煞冥了。
十全长老和秦川先知头大了好几圈,奈何现在两边都急红了眼,都不肯听劝,就算是两人联手也不可能压制住这么强悍的一群人同时作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