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旁,风动给两人斟了两杯酒乖乖的侍立在侧。
两人举起酒杯,朝月铭尘道:“哥,这第一杯酒我们敬你,弟弟当初做过很多混事,希望你看在我们兄弟多年的守望相护上原谅弟弟,对不起,哥。”
说完,朝月铭尘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晨曦接过风动倒满的酒清雅一笑道:“哥现在最不想听的就是对不起,如果当初没有你做的混事,哥也不会认识这样一个醉儿,你不必觉得亏欠于我,这一世我们是公平竞争,只不过哥输了而已。”
说完,他也将手中的酒一饮而尽。
紫陌醉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最后在晨曦一饮而尽的时候也将手中的酒喝干。
随后她的目光落在了那个空着的位置上,就在晨曦的下首,那里原本该是辰汐的位置,寄奴有心了,特意将这个位置空了下来,她有多少的亏欠想要和他说,可如今只能对着那个空着的位置说了。
“辰汐,我多希望你现在能突然跑到我跟前缠着我说,你怎么能忘了?你也看不起我是不是?你难道没听过救人救到底,送佛送到西吗?可你在哪儿?如果你真的还活着,我只愿你一生顺遂,再不要念起我这个让你哀其不幸怒其不争的老友,辰汐,我敬你。”
紫陌醉端起酒杯一饮而尽,滴落的泪合着酒落入口中,让她倍感苦涩。
一桌子与辰汐有过交往的人泪眼相望,也都一饮而尽,谁都知道那个男人教会了他们很多本事,可直到他身死的时候他们才觉得那个人的伟大,自愧的同时更加气势如虹,看不了主子受任何一点委屈,因为这是他的愿望。
“大帝,帝妃,寄奴,你们一家三口也就不分先后了,本尊与醉儿敬你们一杯,干!”话落,朝月铭尘与紫陌醉一饮而尽,夜修等人也都跟着一饮而尽。
直到他们敬到第四杯酒的时候,地皇和人皇终于克制不住,猛拍桌案而起道:“鸿泽,轻弦,你们心里还有本皇吗?你们不拜父母我们忍了,敬酒不顾先后我们也忍了,可到如今,你们也没有将我们这些皇父放在眼里,,是不是太过分了?”
朝月铭尘看着怒发冲冠的父亲邪气的一笑道:“这话本尊可就听不懂了,前几日你不是刚将本尊和大哥除名了吗?本尊以为你根本不在乎这些,不过如今你的在乎与否与本尊可是半点关系都扯不上,今日相请本尊是以弦泽殿王的身份给人皇下的喜帖,人皇是客,本尊是主,主家如何安排与人皇有干系?”
晨曦直接将炮口对准了同样怒不可遏的地皇道:“地皇似乎已经失去了一个父亲的资格,而今的她不叫轻弦,也不是那
个悲剧公主,她只是从下界而来的凡女,名叫紫陌醉,地皇若想干预也该问问我这个长兄是否同意,她可是我一手带大的,都说长兄如父,本尊担当一回她父亲的角色不为过。”
他的话犀利无比,几乎将紫陌醉和地皇之间的关系给断得干干净净。
紫陌醉微勾唇角淡笑道:“都说生恩不如养恩大,更何况我也不是从清光夫人的肚子里钻出来的,就更谈不上生恩了,轻弦一身骨血尽还地皇和地后,同样的,我紫陌醉不欠你任何东西,如今我只认这唯一的兄长是亲,地皇家的门槛太高,我不敢高攀。”
这是一早他们便商量好的,几乎每一个步骤都在按着剧本在走,之所以选择在这个时候大宴宾客,将整个十方有头有脸的势力全都请了来,就是要打响。
“你…弦儿,为父当年宠你如宝,不想今日你竟说出这般冷血绝情的话,真是太伤为父的心了。”地皇痛心疾首的指着她的鼻子只差大骂不孝了。
紫陌醉微阖双眸,以传音入密的方式对地皇道:“天道,你可不要欺人太甚,是不是要爷当众撕开你那张丑陋的人皮你才甘愿?”
传完音才笑盈盈的开口道:“地皇息怒,人老了有时候记性不太好,刚刚我已经说了,我紫陌醉未受过你家一粒米一滴水,真若说起来,谁欠谁还说不准呢,您说是不是?”
她意有所指的话把天道给弄得有些晕头转向,脸色十分难看,心里暗道她是不是知道了什么,也不敢再言行过激,生怕自己有什么把柄被她给抓住了,她是不难对付,可鸿泽和晨曦却是她的后盾,那两个男人可不是什么善茬,查到他的一些蛛丝马迹也不是不可能。
收敛心神强压怒火换上一副笑脸道:“好好好,算是本皇欠了你,不过骨血亲情可不是你想断便能断的,你要断为父还不答应呢,爹爹已经准备好在十月初八迎你回归,特意给你安排了祭典,让你正式入宗祠,我们的父女之情慢慢培养,不着急,臭丫头,这回满意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