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衣侍卫一抹额上的汗哭丧着脸道:“前几日主子听说小姐被祭坛和药神殿的数名弟子轻薄羞辱,主子一怒之下杀上了祭坛和药神殿,屠杀弟子无数,惹怒了药神尊和大祭司,这才集结人马围攻云浪。”
伴卿狐疑的问:“这件事发生不过三日,而且当时调戏你的人已经都被你给处置了,怎么晨曦还会这么冲动?现在是什么时候,他怎么一点儿都不顾全大局?”
青衣侍卫怒声道:“你是谁?你怎么知道主子不顾全大局,整个十方谁人不知小姐是主子的命根子,她受了委屈我家主子冲冠一怒有什么不对?难道像你一样当只缩头乌龟?”
伴卿被骂倒是没生气,刚刚那句话他也是有意试探,如今看这小侍卫发怒,倒是打消了他的疑虑,这样护主的侍卫,像是晨曦培养出来的人,逻辑也合情合理,不似说谎。
紫陌醉和他的想法差不多,这回是彻底慌神了,转头对伴卿道:“你去通知寄奴和铭尘,让他们带人马上赶去云浪,我先去看看眠月。”
说完,飞身便向云浪的方向奔去,云浪的总坛在哪儿她知道,这还得多亏轻弦的记忆
,那时候她常去云浪玩儿,比自己家后院还熟呢。
伴卿不敢耽搁,也是飞身而走,青衣侍卫紧紧跟上紫陌醉。
三道身影刚刚离开,弦泽殿外便有另一名青衣侍卫提着两个大食盒过来了,和门口的侍卫说了两句话脸色巨变,食盒也不要了,转身便顺原路飞奔了回去。
青衣侍卫边追赶紫陌醉边道:“小姐,等等属下,主子不在云浪,那里太乱了,七夜大人已经把主子转移到一个隐密的别院去了,属下带您过去。”
本来疾行的少女闻言放慢脚步厉声道:“速度加快,眠月要是有事爷剥了你的皮。”
青衣侍卫不敢怠慢,脚下生风在前带路,不过一会儿功夫便来到了东南城角的一座府宅,门庭不算很大,看起来就是个不起眼儿的商户人家。
紫陌醉连门都不走了,直接从两米高的墙外跳墙而入,三步并两步进到了主屋,刚一进门,大门便关上了,房顶墙壁突现机关驽,地上盘起数道精钢铁链向她的下盘锁来。
反应神速的旋身而起,布下护体结界几个跃纵避开箭雨和精钢铁链,单手抓住房梁想要借力飞出房间,可手一沾上房梁她就飞快的松开了,尽管动作飞快,手上还是被烫掉了一层皮。
这房梁的材质是赤焰铁,温度极高,比铁水的温度有过之而无不及,沾上就会被烧伤
,管你是人是神,就是铁都能给融了。
屋里没有落脚点,四壁与箭矢材料全是赤焰铁,就连门都是,这回可真是逃出无门了。
正一边焦急的想办法一边避开机关和箭雨,门外忽然传来一阵疯狂的大笑声,“哈哈哈哈…轻弦,你还真是命大,暗杀杀不了你,阵法困不住你,让一群好色之徒强暴你,反被你给杀了,逼得本后都不得不使出绝招来对付你了,怎么样?本后的天罗地网滋味如何?”
紫陌醉听到人皇后的声音恶心的想吐,她不是不知道之前的一切都是她做的,这也是她一直没声张的原因,想不到她一再的纵容竟然给自己惹来这样的麻烦,早知道就该全力找出她然后亲手把她给封印了。
可现在后悔也来不及了,这些东西倒是不至于要了她的命,但却能困住她,除非她不要命的往出冲,否则走不出去这个房间。
“人后,你还真是恨我入骨,不过十日的时间,你竟没一日闲着,心思歹毒至此,我真不知道你到底是不是铭尘和晨曦的亲娘。”
人后不屑的冷哼道:“别跟我提那两个逆子,要不是他们本后怎么会落到今天这样悲
凉的下场!不过说到底,本后还是最恨你,要不是你的出现,即便那两个逆子恨我,也不至于要将我幽闭!”
紫陌醉听得火撞顶梁,这个女人简直丧心病狂,朝月铭尘和她讲过与人后之间的纠葛,晨曦当年的寒毒就是因她而得,为了自己能够爬上正妻的位置不惜将一双儿子推入火坑,这样的人也配为人母!
“人后,你根本不配为人,晨曦当年不过四岁稚龄,你将那么小的孩子推进寒髓池和要他的命有什么区别?铭尘才六岁你就将他丢进万兽岭,你这是谋杀!借子上位的我听得多了,可手段狠毒到你这般的还真是闻所未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