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光泪水一下子就涌了出来,满是不舍的望着她道:“弦儿,你当真不想与娘亲说说体己话?你这一下界就是两万多年,娘亲都快想死你了,这才刚见面怎么就又急着走呢?”
紫陌醉眼角余光透着冷意,演得还真是情真意切,当年轻弦就是被这一个又一个伪善的面孔逼上了绝路,她虽看不惯前世自己的所作所为,可相比起来,她更讨厌这群绵里藏针的败类。
厌恶之情一生,她便连和这些人虚与委蛇都感觉有些困难,强自压下不耐,小脸儿微微一扬道:“夫人关爱我受宠若惊,只是近段时间我身体一直不好,晨曦和铭尘一直在帮我调理身体,夫人抬爱本不该拒绝,只是我想夫人相比此时团聚更希望我健健康康,所以只能辜负了您的错爱。”
“你还是不肯叫我一声娘亲吗?孩子,你在下界到底受了什么苦,心里的怨气竟然让你连生身父母都不愿认了?”清光夫人泪光闪闪的大打亲情牌,就连天道都满目痛惜的看着执意要走的少女。
紫陌醉咬牙看了看态度坚决的朝月铭尘和晨曦道:“夫人
若果真这般舍不得我,不如与我一同去弦泽殿居住,当然,如果您舍不得另外三位公子公主我也不勉强。”
妈的,这女人真特么当她是任人捏圆搓扁的软蛋呢?不是喜欢伪善玩感情至上嘛,好啊,看看是你这两万年不见的女儿在你心中重要,还是跟在你身边那么久的三个儿女重要,给她出难题?也不看看她是谁!
天道见自家夫人被噎得脸红一阵青一阵忙过来打圆场道:“弦儿啊,你娘她也是为你好,你到底未与鸿泽成亲,无名无分的跟着他成何体统?这岂非是败坏我地皇家的门风?”
紫陌醉嘻嘻一笑道:“这话我可真不知该从何听起了,地皇大人,鸿泽是十方的前药神尊这您老应该比我清楚,天帝家的公主浅沫在药神殿一住就是千年怎么就不觉得是败坏了门风?同是看病,我就天理难容,她就理所当然?”
以为她是那个好欺负的轻弦呢?你说什么就是什么!真是太好笑了。
朝月铭尘给她点了个大大的赞,看这话说得多得体,多大方,多义正辞严,“地皇大人且请放心,本尊与醉儿早在大荒已经举办过婚礼,所以严格来说,她已经是本尊的王妃了,与夫君生活在一起有何不妥?”
紫陌醉给他竖了个大指,这男人心思比他狡诈,天道若说你们根本没成亲,那就坐实了他曾派人监视他们的一举一动,所以才对他们的情况了如指掌,若是不敢说,那成了亲的女人住在夫家那就是规矩是礼教是理所当然。
天道皱了皱眉,心思电转道:“怎么说弦儿也是我地皇殿的嫡长公主,成亲怎能如此草率,你们在下界的所为通通不作数,再说,没有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焉能算是真正的成亲?”
朝月铭尘揽着少女的肩膀心生不耐,闻言冷冷的道:“长兄如父,有本尊大哥为本尊主持婚礼有何不妥?至于醉儿,她在大荒可是有一位名正言顺的父亲,就更合情合理了,地皇大人,你不会是想要棒打鸳鸯吧?”
晨曦虽然对这男人的言论颇有不满,但细想想,能将醉儿和他绑在一起,又让天道无话可说的理由只有这个,故而也没多话。
天道冷眉一立,不去看朝月铭尘,而是将目光转向了自己的女儿,这个年青人他确实很忌惮,不只是因为他是法则之子,更因为他自己的成就,外人他奈何不得,这个曾经唯唯诺诺的女儿他还收拾不了吗?
“弦儿,你怎么说?是不是有了他你连父母都不准备要了
?”施压给自己的女儿他可是半点愧疚都没有。
紫陌醉呵呵一阵冷笑,“地皇大人说得哪里话?我可还没认同你和你的夫人呢,再说,女子出嫁从夫,这是自古的道理,难道您不懂?清光夫人如果回去娘家不与你住在一起,你是不是也同意呢?”
她真想一巴掌呼这个渣男的脸上,满嘴的仁义道德一肚子男盗女娼,这是忌惮着朝月铭尘不敢撕破脸,所以转回头冲她来了。
若不是想要让世人看清他的真面目堵住十方长老会和攸攸民众之口,她真想拉开架式和他大干上一场。
她是不在乎名声,可她也有忌惮,她手中最大的王牌就是小花儿和三大军团。
神罚之兽有六只,三只在他们自己人手中,谁知道另外三只是不是在他们这些人手中?
至于军团那就更不用说了,己方的这点兵力真能和数万年沉淀下来的十方大军相比?
直到今日她才体会到什么是憋屈,尽管心里无比厌烦,却还要和这些伪君子斗智斗勇,不能先打响这第一枪。
天道被噎得险些喘不过气来,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清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