仇晚空被抽得惨叫出声,他的手劲儿可不是那几个丫环可比的,一鞭子下去连皮带肉的给撕开了条大口子,疼得她冷汗涟涟。
朝月铭尘可不管她是不是承受的住,一口气抽了几十鞭子,直到把她给抽成了血人都没停手。
紫陌醉皱了皱眉,飞身下树落到男人的面前,抬手抓住他的手腕道:“铭尘,你怎么了?处置这样一个叛徒用得着你如此费心费力吗?若真为我抱不平,着人来处理了就是,你这样抽她也不怕脏了自己的手?”
她是真的一点不可怜仇晚空,可她心疼这个男人,他身上的戾气随着鞭笞声越来越重,这让她猛然想起他是如何仇恨背叛者,那是他的一个心魔,她可不想因为这么个无足轻重的女人勾出她最心爱男人的心魔。
朝月铭尘手都在颤抖,被她娇脆的声音拉回神智,单手圈住女子的肩膀缓了好一会儿才道:“这样的人根本不配活着,醉儿,你说他们的心到底是怎么长的?明明受人大恩,却时时在算计着恩人的命,不对,他们根本没有心。”
紫陌醉心疼的投进他的怀里,反手拍着他的后背道:“他们不是没心,是心长黑了,没必要为了这些黑心肝的人折磨自己,天饶地谅人会报。”
她对人从不太信任,所以无法深刻体会他的痛苦,但是单从他当年被送到一个猥琐男床上就知道他有多恨背叛者。
躺在地上的仇晚空此时只有进的气,没有出的气了,瞪着一双幽怨的眼睛望着紫陌醉的方向,这个昔日的主子连看都没有看自己一眼,可见是真的对她没有半点情义了。
临死之际她回想了自己这艰难的一生,自小不受父母待见,后来以为遇到良人兴冲冲的嫁了过去,不想却只是他报复自己家族的棋子而已,死过一次她原本彻底死心了,却在幽墨姬游说自己的时候又生出了一点希望,最后决定叛主。
她带着无限的希望回到了那个男人的身边,却再次被他弃如蔽履,当时心有多疼,她就有多后悔。
她多希望时间可以重来啊,那样就绝对不会再做蠢事,会安安稳稳的跟在主子身边当一个默默无闻的小丫环,即便一生无爱,也能安稳的活着,她挣扎了一生,最后却什么都没有得到?悲呼?痛呼?
紫陌醉转回头看着死死盯着自己的女人深深的叹了口气,“晚空,你这一生都被情所负,却也负了别人的情,我不会同情你,也不会对你斩尽杀绝,但愿来世,你能摆脱一切束缚做一回真正的自己,去吧。”
说完,她便亲眼看着仇晚空咽下了最后一口气,魂魄飘出了身体,仇晚空盈盈一拜道:“多谢主子谅解,晚空知错了,来世,我一定不会活得那么艰难,谢主子的不杀之恩。”
她不是不知道这个女人有多心狠手辣,原以为真的会让她魂飞魄散的,没想到峰回路转,她竟然饶了她一回,大恩大德此生难报,只望来世做牛做马报得万一。
紫陌醉偏过头去不愿意再看她,扯着朝月铭尘的手臂道:“收拾完了她怎么也不能让罪魁祸首逍遥法外,带我去找龙腾和幽墨姬,爷要把他们剁成饺子馅。”
朝月铭尘经这一会儿少女温柔的安抚已经好了很多,闻言暖暖一笑道:“还用找吗?这里就是龙腾的老窝,墨家也同他住在一起,可以一锅端了。”
这些人也是真够能藏的,他撒下人手多日,竟然到今天才找到他们的行踪。
紫陌醉眼珠一转道:“这边闹出这么大的动静怎么不见他们出来看看,别是跑了吧?”
按说后院又是惨叫声又是说话声的,早该惊动了前院的人,可这么长时间过去了,没见一个人过来查看,就连探头探脑的人都没有,这不是太奇怪了吗?
朝月铭尘轻笑一声道:“你现在修为没有恢复,所以没看见,暗熙和白泽一早就去控制了所有人,两只小兽因为对浅沫的纵容一直觉得亏欠于你,所以至今都没敢出现在你面前,走吧,去见见它们,也去把罪魁祸首给剁成饺子馅。”
其实那两只小兽想多了,醉儿根本不是那种斤斤计较的人,若真恼了它们,也不会三不五时就会问问它们的情况了,他的六只兽宠全都因为他的重伤陷入昏迷,直到他回归才无药自愈,这丫头担心得跟什么似的。
紫陌醉翻个白眼儿道:“这俩兽变笨了,爷是那么小气的人?纵容浅沫也是因为你的态度不明确,爷连你都不怪罪了,还会怪罪它们?笨蛋!”
她就说这段时间哪里不对劲,除了元凰时不时在她面前晃晃,暗熙和白泽连个影子都不见,原来是躲着不敢见她。
边说话边来到前院儿,两个俊美少年押着满院子的老老小小跪了一地,幽墨姬的怀里抱着尚在襁褓的一双儿女,小婴儿哭得撕心裂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