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瞳孔涣散,茫然的看着屋顶,过了片刻,瞳孔才恢复焦距,环首四顾,愣愣道:
“我,我在哪?”
李信道:
“这里是守卫军营房。”
文汗被声音吸引,看见了床边站着一个面色冷峻的年轻男子,“守卫军营房”
他似乎想起了什么,表情一下变的惊恐,惊叫道:
“有,有沙匪,有沙匪
“官爷,有沙匪,我们遭遇了沙匪的袭击。”
外头的将领们听到动静,纷纷冲了进来。
李信抬了抬手,示意众人安静,他不是个会安慰人的,静静望着文汗,等他平静下来,才说道:
“我是守卫军的统领,把事情原原本本的告诉我们。”
文汗一副惊魂未定的模样,哭丧着脸:
“今日我们从都护府返回长城,途中遭遇了一伙沙匪,把我们的淄重都给抢了。”
李信说道:
“他们用什么兵器,长什么模样,坐骑是什么。”
文汗一边回忆,一边描述了沙匪的模样、兵器等细节。
“小人只记得这么多,当时场面混乱,小人心里恐惧,没,没顾忌这么多”
花木兰脸色阴沉,“这群乌合之众,不但敢来长城附近撒野,还敢劫掠运输队伍,看来上次的围剿没有把他们打怕。”
不久前,守卫军曾围剿过附近的几支沙匪,杀的人头滚滚,血染黄沙。
只是没想到,这群沙匪竟如此坚韧,犹如斩不尽的野草,春风吹又生。
李信闻言,当即说道:
“张副官,你带两百人马出城,沿途寻找遇难的运输队。其余人与我去办公堂,商讨剿匪事宜。”
众人应诺。
张副官单手按刀柄,率先离去。
“统领”
文汗突然开口,喊住了就要离去的李信。
李信回头望来。
文汗强忍着疼痛,坐起身,道:
“统,统领小人有个女儿,在家中独居数日。劳烦统领派人通知一声,就说我身在守卫军营中,叫她不必担心。
“也,也顺便告知小人,她近来可安好,小人好在此地安心养病。”
李信道:
“忘了告诉你,你女儿文小雨此刻便在营房中。稍后我会让人通知她,唤她过来看你。”
说完,带着一众将领离去。
最后走的花木兰笑了笑,他果然是个外冷内热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