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要多照顾好书文,自己照顾好自己,又感谢田氏的宽容。
杨怀天对书凤却是有些不舍的,拉着她在一旁说了好些的话,书文在一旁催了又催。
“哎呀哥,从前我不知道你这样婆婆妈妈,好了,人我肯定给你照顾好,你放心吧。”杨雪在一旁笑,“你看,书文哥又催了。”
杨怀天叹了口气最终上车走了。
八月中旬的时候,各家各户开始收棉花,地里到处都是摘棉花的人,对于他们来说,价格虽然低了些,但是相比于其他,还是有不少的银子进账,所以收成跟前个个都很开心。
严家人虽然卖不了棉花,但是看到摘下来白花花的棉,心里的愁绪便冲淡了许多,如今基本是全村人出动日日扑在地里,日日都是早出晚归,春晓也是一样,每日回来都是汗流浃背。。
为了收棉花方便,三家如今都是在一起做饭,每日一家轮流。春晓这处洗衣服的活也是三个女人轮流,这样忙活了差不多一个月,地里的棉花终于收起了,各家除了交税棉,其他的都如约卖给了她,田氏娘家那边跟张玉晴那边也卖了过来,好在家里房子建的多,不然这储存还真是个问题。庄子那边处理好的粮食已经运过来了。
许多村里人又从她这里买了粮,他们觉得这样极好,把自己的地都省出来种棉花,这可比种粮食强多了。
九月中旬的一日,春晓无聊在院子交小花编草蛐蛐,突然书朵跑过来让她去村中一趟。
“是里正有事?”
“不知道,村子里来了官兵,让集合呢,奶奶让我来通知你们。”
春晓有些不好的预感,“官兵?咱的税棉前几日不是全都抬去交了吗,怎么就又来了?”她心里一惊,不会又有徭役什么之类的吧,她丢了手上的东西,跟着书朵出了门,小花也跟在身后。
“官兵来了说什么了没有?”
“姑姑,我连官兵的面都没有见到呢,只知道让去集合,咱快些去吧。”
路上碰到其他的村里人也在四处询问,结果大家都是一头雾水,不知道官兵为什么进村,对于官兵进村他们从来都没有什么好印象,总不至于是他们棉花种得好要给他们什么奖励吧。
很快他们就来到了村里的集合点,村子的大部分人都到了,里正站到前头也是心有戚戚。
“都到齐了没有,磨磨蹭蹭的。”领头的官差有些不耐烦。
春晓看到了两个眼熟的乡府衙差,但是另外的好几个都没有见过,那领头凶巴巴的更是没有见过。
“您这通知的太急,他们来也要些时间,劳烦差爷再等等。”里正在一旁陪着小心,“不知道差爷这次来是为了何事,这秋税我们可都是老老实实的交了。”
“等会儿人到齐了你们不就知道了,急什么?”差头有些冷笑,又开始催人。
春晓心里不好的预感越放越大,就这些人的态度看来,这回决计不是什么好事。
又过了一炷香的时间,人终于是到齐了,那官差也失了耐心,“你们严家村好大的胆子,居然敢私买棉花,我问你们,你们登记的税田种的棉花都哪里去了,都自家留着了吗。”
大家一听这个事情,齐齐低头不说话。
那官兵看着鹌鹑一样的众人,“哪个是严春晓?”
严家人心里一个咯噔,周氏拉着春晓有些惊恐的看着那些当差的,不知道他们找春晓做什么。
“我再问一遍,哪个是严春晓?”官差见无人应答忙抽出了自己的佩刀,前排的村民吓得一声尖叫。
春晓挣脱开周氏紧紧抓着的手,走了出去,“我就是严春晓,官爷,不知民女何罪,你要拔刀相向。”小花壮着胆子跟在了后头。
“何罪?”那官差冷笑了一声,“你的罪可就大了,我问你,这村里人种的棉花是不是都是你收了,你是没有看到县府的通告?”
“看了,但是我收并不是买卖,他们在种之前就与我签了协议,我提供技术,这收成只能卖与我,这有何错。”
“好一张伶牙俐齿的嘴,强词夺理,上头分明下了通告,所有作物买卖只能与县府达成,你如今不仅私自买卖,还公然囤积,你这分明就是与县府为敌,你是不是想谋逆。”
谋逆这个名头一出,底下一片哗然。
“这怎么就是谋逆呢,这与谋逆有什么关系。”
“这棉花自己种的还不能自己处置了,这是个什么道理?”
“官爷,你可不能这样乱扣帽子,咱们只是种棉花,怎么就跟谋逆扯上了关系。”
严柄发他们都神情紧张,今日这些人来者不善,怕是不会让他们好过,若是罚些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