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这又和她有什么关系呢?
许嘉蓝拉过他垂在身侧的手,将盒子塞进了他的手里。
“叶先生,再见。”
第三十一章
许嘉蓝说完,便大步的走了,连头都没回。
叶,先,生。
多么生疏的三个字,像柄利刃直直划破了叶舒臣的心脏。
他望着掌心的盒子,突然笑了,勾起的弧度带着撕心裂肺的惨然。
什么情感麻木,什么不知喜恶。
他分明能够感受到许嘉蓝在怒意,分明在厌恶他,分明是要和他断绝一切关系。
多么丰满的情绪啊,只通过了简短的三个字,就如数的传达到了他的心里。
——而这些,陈灏风都没有。
叶舒臣眼眶逐渐泛红,厨房后院的画面历历在目。
许嘉蓝即使说着讥讽的话,都像是三分留情三分不由己四分伤感。
所以自始至终,他就是比不过陈灏风。
空无一人的街道,寂寥的晚风偶尔吹拂着。
绒盒因为掌心过力的挤压而发出痛苦的咯吱声。
叶舒臣忽然觉得这十年的坚持像个自陈自的笑话,像个什么偶像剧的深情男二,默默守护默默奉献,最终一无所有,沦为游移在主角身边的挑梁小丑。
他将绒盒的项链拿了出来,上面的吊坠是五片银杏叶拢着一颗松果。
设计很突兀,却是叶舒臣花了整整半个月想出来的。
可是许嘉蓝一眼都没有看。
叶舒臣定定的望了它一眼,忽然抬手一掷,只见空中一道银光闪过,接着消失不见。
另一边,许嘉蓝回到车里,脑袋磕在方向盘上。
她发誓,这是她度过的最差的一次中秋节。
十年前的爱意说实话确实模糊了,说着还爱,但是谁又能知道这是不是爱而不得的执念呢?
十年的光阴错过,谁也不能跟时间和解,于是鼓着气作对定要看看对错,却永远看不到答案。
与许嘉蓝,与陈灏风,与叶苒,与叶舒臣。
“喂,小本?”她拨通了一个号码。
那边女孩的声音含糊着,像是睡着被吵醒:“怎么了嘉蓝?”
许嘉蓝:“帮我找一个国内离帝都远一点的工作,越快越好。”
“可是医生说你现在继续工作的话,病情就会恶化。”小本语气严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