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创伤后应激障碍。”叶舒臣一字一句的说。
“什么?”陈灏风脸上有瞬间的茫然,他难以将这个症状与许嘉蓝结合起来。
“她这五年经历了什么你都不知道,你又凭什么出现在她面前?”
叶舒臣下巴微挑,显露出他对陈灏风的不屑与轻蔑。
陈灏风的眉间有了愠怒:“她的五年,你不过也是空白。”
“不一定哦。”叶舒臣道,“不然你以为,我为什么知道她病了?”
陈灏风沉默了,怒意在沉默中腾升,势要将叶舒臣在这露台上燃烧殆尽。
“你骗我。”
“那是我的自由。”
又是沉默,远处有汽车驶过的声音。
车灯从树缝间探照过来,打在二人脸上,割裂出斑驳的面容,分辩不出神色。
叶舒臣知道陈灏风在想什么,为何如何愤怒。
许嘉蓝出国之后,他疯了一般四处找人,却了无音讯。
陈灏风曾经在叶舒臣公司楼下等过一天一夜,只为了得知她的下落,得到的却永远都是“我不知道”。
而叶舒臣是真的不知道,不过只是在白天交谈与观察中结合猜想出来的。
但他猜得八九不离十。
“她现在的症状是典型的情感分离与情感麻木。”叶舒臣开口,“她在中东地区待了近一年,看过了尸横遍野,看多了家破人亡。她的神经已经很脆弱了,所以请你不要再出现在她面前刺激她。”
叶舒臣走上前了一步,眼神是剥开陈润外壳下的阴冷:“你有未婚妻,就不要再和我的女朋友做无谓的纠缠。”
陈灏风更加脆弱的神经传来疼痛,叫他狠狠往后退了一步。
叶舒臣没有再说,他知道这足够让聪明的陈灏风知难而退。
他转身进屋,里面灯火通明,陈暖舒馨。
许嘉蓝坐在沙发里,膝上放着他的外套,认真的听陈教授说话。
见叶舒臣进来,她忙起身道:“时候也不早了,老师,我们就先回去了。”
陈教授看了眼时间:“没想到聊着聊着就这么晚了。”
说话间,几人起身相送到了门口。
许嘉蓝站在台阶下,恭敬的朝两位长者道别。
“中秋再来看看吧。”临走前陈教授忽然说道,“趁我还有精神。”
许嘉蓝回过头,看着慈和的老教授,鼻尖一酸。
“好。”她说,“有空我会常来。”
再次道别,二人才算离开了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