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狼仍旧在他们家上班,何时退休是个未知数。
小楠初在家,他就在家当狗。小楠初去幼儿园,他就在幼儿园当老师。
彼此身份都已经说开,没有再隐瞒的必要,家长就将黑狼当老师的事情告诉小楠初了。
——这样还方便些,以后要有事,小楠初就能直接去找他。
这次段亦知突然病发,小楠初被吓得乱七八糟。
等反应过来,急忙去找了黑狼。
大概是小楠初哭得实在太惨了,不仅惊到了一路的小朋友,也成功吓到了黑狼。
在家里受尽疼爱的小宝贝,被两个家长捧在掌心的小珍珠——到底是发生什么事让他哭成这样?难道是被谁欺负了?
黑狼都做好要将对方痛打一顿的准备,结果被小楠初拖着去看陷入昏迷的段亦知。
当时半身是血,躺在地上昏迷不醒的段亦知给黑狼留下了极大震撼。
再加上小楠初一直在哭,哭得那样伤心,有那么一瞬间,黑狼以为段亦知是死了。
探了探脉搏确定段亦知还活着后,黑狼赶紧将他从地上抱起来,以最快速度送去了医院。
段亦知在剧烈的疼痛中昏死过去,又在剧烈的疼痛中睁开双眼。
最先映入眼帘的是阮惠敏,见他醒来,阮惠敏连声问:“……小知,你还好吗,妈妈在这里,你看得到妈妈吗,听得到妈妈说话吗?”
段亦知额头跟手上的伤口都已经包扎好了,但他忘记自己昏过去之间有过的极端行为。
两处的伤口都在疼,可再疼都抵不过身体里的疼。
看着自己被纱布缠住的手,段亦知艰难地问:“……我的手,怎么了吗?”
“你的手受伤了,额头也受伤了,到医院的时候全是血,吓死妈妈了。好在医生说没事,伤口不深,以后也不会留疤。”
阮惠敏皱着眉,心疼又难受,下意识想抱怨几句,怎么可以这样伤害自己,他从来没变成这样过。
可想到段亦知病发时会有的痛苦,责备也无济于事,这次将话憋了下来。
段亦知仔细想了又想,对这部分的事还是毫无记忆,他只记得自己病发前是跟小楠初在一起……
完了,自己这模样会不会吓到他?要是吓坏他了可怎么办?
段亦知忍着疼痛,再次问道:“……妈妈,是谁送我来医院的?”
“当然是幼儿园的老师。”
他差点脱口而出:那初初呢,他在哪里?
还好及时打住——小楠初怎么可能在这里,他只是一个小朋友。
但段亦知已经张开了嘴,明显是要说什么。
阮惠敏问:“怎么了,小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