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她斜方最靠边的位置上,盛惊澜正低头看腕表上的时间。
手中的电话不知是什么时候挂断的,温瓷还沉寂在这场巧合中没得及收回目光。
而此时,盛惊澜也恰好在这会儿和她视线对上。
他眉头微微一上扬,起身朝着她走过来:“温阿姨说你要去迪拜找她们?”
“……嗯。”
温瓷迟疑点头。
盛惊澜轻笑一声,顺手接过人手边的行李箱,“正好我准备去迪拜办点事儿,她托我在飞机上好好照顾你。”
温瓷表情木讷了会儿,前方的盛惊澜却已经拖着她的行李走进了登机口。
现在就算是温瓷想拒绝都已经没意义了。
坐在商务舱靠窗的位置上。
身边专属于盛惊澜的气息扑面而来,温瓷身体微微有些僵。
但幸好盛惊澜没有找话题跟她说话,大概这盛时间也忙累了。
他向空姐要了一条毯子就闭眼休息了。
飞机平稳在高空飞行。
不到两个小时,天色就已经暗了下来。
温瓷看了眼时间,问空姐要了一杯水后,从包里取出了几盒药瓶。
虽然出国留学的这盛时间,她的抑郁症得到了很好的控制,但还需要坚持吃药。
并且克制心脏的药和抑郁症的药必须要隔开吃。
她刚准备倒药丸,飞机忽然一阵颠簸,白花花的药全混淆了。
温瓷愁眉苦脸,认命细分着抑郁症和心脏病的药。
原本商务舱游客就很少,向来安静。
就属她这边动静窸窸窣窣,有些突显。
坐在一旁盛惊澜似是也被这药瓶晃荡的声音吵醒。
他掀开眼皮仅扫了一眼温瓷,淡淡开口:“分错了。”
专心分药的温瓷动作僵住了,她刚转过去。
接着就看见盛惊澜卷起袖管后,那只骨节分明的手替她从药丸当中划开几下。
而后,他又将已经分好的另一半边放在了自己面前。
“这是心脏病的药,半小时后我叫你。”
温瓷愣怔了半响,才回过神来:“……谢谢。”
万万没想到这么多年,盛惊澜还没忘记自己的吃药习惯。
她拿起那小把药丸干咽下去,哪怕很快喝了水,那苦味儿还是从喉间瞬间蔓延开来。
温瓷无意识蹙着眉头,盛惊澜又从口袋里拿出了一颗糖塞在了她手里。
温瓷摇了摇头,将手中的糖果放了下来。
“不用了,我现在已经不怕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