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珍贵人,好像是老皇帝的新晋宠妃。”
她说完瞥了一眼张国公,只见他给自己口中塞了块ròu,脸上表情毫无波澜。
“父亲似乎对珍贵人早有预料?”
张国公涮了涮ròu片,老神在在地开口:“珍贵人从一个普通宫女爬上皇帝的龙床,少不得要经历诸多考验。”
“她能在一众被宠幸的宫女中留下性命,还能脱颖而出,直接封了贵人了,想必是有她的过人之处的。”
张瑶伸长手夹菜的手臂一顿,问道:“意思是说,在她之前有很多爬龙床的宫女,可都没有活下来?”
张国公瞥了一眼,一副看傻子的模样:“有刘贵妃在,你觉得她能容忍别人分去她的宠爱?”
“顾皇后和窦贵妃她动不了,这种毫无根基的小宫女,捏死一两个,她还是有这个本事的。”
“所以你便觉得,珍贵人此人不简单?”张瑶点了点头道。
“这不是显而易见的事情?”张国公给自己倒了一杯酒:“所以你提到珍贵人,我一点都不惊讶。”
“不过,我好奇的是,珍贵人无儿无女,她做这样的事情,目的是什么呢?”
父女俩碰了碰酒杯。
张瑶突然觉得,珍贵人背后的原因有些难以启齿。
她到底该如何同老狐狸解释,此“珍贵人”非彼“珍贵人”?
到底该如何解释,在男尊女卑的古代社会中,珍贵人的“清丽脱俗”出格理论,是从何而谈?
一时间,张瑶看着张国公沉默了,一丝怪异的情绪涌现在父女俩之间。
张国公见闺女沉默不语,似是明白了什么。
他举杯再次和张瑶碰了碰,说道:“有什么话不妨直说,我也不是什么老古板,许是能承受的。”
张瑶一震,抬头看向张国公。
老狐狸面色沉静,目光柔软,眼眸中闪着鼓励的光芒,似乎正是在等着张瑶讲述着什么真相。
张瑶双手绞着衣袖,心中仿佛有两个小人在互相斗争。
小人甲说:说呗,有什么不可说的,他可是你父亲!说了也不会将你当成异类,绑了送到菜市口烧了,否则当年原女主穿越过来的时候,早就被当异类送去研究了。
小人乙说:千万谨慎呐!作为封建社会的金字塔顶尖的人物,享受了几十年的男尊女卑的制度优势,一朝冒出个想颠覆现有制度的女人,岂不是要暴露了你们这些穿越者的存在?
小人甲又说:你傻啊!你不会想个办法,掩盖住自己的穿越者的身份,只讲述珍贵人的阴谋不就可以了?
小人乙又说:可是老狐狸很聪明呐!既然有珍贵人的先例,他自然能联想到你怪异行为的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