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元庭意味不明地轻哂了一声:“冷吗,要不然披上外套?”
正是血气方刚的年纪,又经常锻炼,颜昭倒不怎么冷:“不用了,快来,该你了。”
专注的时候,他前身稍微向前倾,项链也因此没有贴在胸前,而是微微悬空,两侧的……更是因为触到冷空气,变得更有存在感……但他自己却毫无察觉,反而兴致勃勃地想要挽回局势。
沈元庭玩着棋子,随后白子滑至两指之间,啪嗒落在棋盘上。
落子无悔,说出的话和做出的举动也是一样。
不久后,颜昭拎着沈元庭的外套,面上却全无喜色,眉头都拧成个小川了。
因为这外套不是他赢回来的,而是他又被某人压着打了一局。
而这次的惩罚是,穿沈元庭的外套。
你敢信,这他妈还还是个连环套!
颜昭拽过他男人的黑色西服,手刚穿过一边袖口,就听男人语调淡然:“披上。不是穿。”
他抓过那张纸,力透纸背的字眼,的确写的是“披”而不是“穿”。
颜昭:“………………”
这是另一种方式的羞耻py吗。
沈元庭,我真是看错你了!
颜昭披上外套,那西服上还残留着男人的体温,而且还有沈元庭的味道。
颜昭抓着衣领嗅了一下,但又分不出来那到底是自己的错觉,还是洗衣粉的香味。
他这个举动就像猫在确认自己的所有物,带着点漫不经心的撩拨,整个人又被宽大的衣衫罩着,黑衬着白,让人难以挪开眼。
沈元庭给自己倒了一杯酒,酸甜的果味并着酒精的芬芳溢出,飘散在空气中。
颜昭说:“我也要!”
沈元庭帮他倒了,颜昭抿了口,有点凉的酒酿淌过喉头,在胃里腾起一点不明显的火。
他把酒杯磕在桌上,舔了舔嘴唇:“再来。”
如果是输一件脱一件,颜昭可能早就连裤衩都赔给沈元庭了。好在沈总还是有良心的,没玩得太过火,颜昭也就是爆了几件黑历史,再被逼着叫了句“哥哥”。
对,哥哥,真他妈服了,别说是哥哥,让他叫老公都可以的啊。
颜昭觉得自己还是不了解沈元庭,这个男人总是做出让他难以理解的举动,在纯情禁欲和王八蛋之间反复横跳。
等颜昭又输了一把,想去抓纸条,才发现沈元庭这边的要求都被他做完了。而他那边不安好心的要求集体沉船,连气泡都没一个。
颜昭:“……”连五子棋都要鄙视我!
沈元庭笑了:“抓你那边的?”
颜昭疯狂摇头:“我写的都没什么意思!”
沈元庭:“那不是更好吗?玩完这把就收拾了。”
颜昭算是知道什么叫自作自受了。上天再给他一次机会,他一定都写健康又和谐的内容。
闭着眼摸了一个纸团出来,颜昭展开看,松了一口气:喝交杯酒。
不是他一个人出卖身体就好!
颜昭把纸条给沈元庭看,有点得瑟:“你也要参与!”
沈元庭“恩”了一声,给二人添酒,拍了拍身旁的座位:“坐过来吧。”
颜昭坐过去,侧过身,方便交杯。
他端起酒杯,挽过对方的手臂。沈元庭也只穿了件薄衬衫,袖口挽起,手臂上可见结实的肌肉。
颜昭张开口,任凭酒液滑过喉头,一双桃花眼明亮又干净,脸庞上有着浅浅的酡红。
喝完了酒,沈元庭的手隔着外套,贴在他的后腰上,一用力,就把对方带进怀里。
沈元庭摸着他的后颈,指尖轻轻地抚弄,语调带着浓厚的诱哄:“不分房了,以后睡我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