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阮去做那档选秀综艺的导师,不需要每天都出镜,但大部分时间还是得待在节目组。
尤其是几场公演,没开始淘汰前,学员有一百多人,结束演出投票,离开录制大楼,经常是凌晨两三点钟。
他没空进组,谢时屿就没有开机,每晚都开车过来接他。
燕宁十二月份总是在下雪,江阮捧了杯热饮,磨磨蹭蹭走去停车场,围巾上都是积雪,他抖了抖,抬手去敲响车窗。
“外面好冷。”车锁被打开,江阮拉开车门,咕哝了一声,浑身冰凉往谢时屿怀里钻。
谢时屿在车上睡了十来分钟,被他拿凉嗖嗖的脸蛋往颈窝里乱蹭,瞬间清醒过来,笑着搂过他说:“小孩儿,你们演播大厅里冷不冷?”
“还行,”江阮肩上被搭了条毯子,他就彻底蜷到谢时屿身边,躺在他大腿上,手欠地捏了两把,被谢时屿攥住手,乖乖地不动了,仰起头跟他说,“明天我就得去邬迟那边的剧组了。”
邬迟那边又是部警匪片,但他这次出演的总算是个彻头彻尾的正面人物,而且还是难得的一番男主戏。
他请江阮去特别出演的角色是他年轻时候的战友,拍一点在警校训练的内容,然后就是一起出任务,战友为了保护男主而牺牲,现实如此酷烈,坚定了男主布下天罗地网追捕毒枭的决心。
“那是不是真的得去警校?”谢时屿撸猫似的摸他的头,还捏了捏他的后颈皮。
江阮点头,“得去,邬迟他们已经在那边封闭式训练半个月了,我之前拍过类似的题材,戏份也不多,才能晚进组,但是估计也得训练三四天……拍戏倒是没几场,应该拍得很快。”
“真的封闭?不能给我打电话?”谢时屿拎着他的细胳膊问。
“也没有那么严格吧,”江阮拍开他的手,突然赧然,“我前几年去训练的时候,体测都是达标的。”
谢时屿心里琢磨的那点事情被戳破,没忍住笑了下,他是觉得江阮太瘦了,怎么想都跟特警不太搭,听他说完,扬起眉毛又笑了笑,指尖拨弄他唇瓣,故意质疑,“真的假的?”
江阮悻悻,“骗你干嘛?”
回去是徐小舟开的车,江阮跟谢时屿一路拌嘴,等快到酒店,他蔫蔫地趴在谢时屿身上打瞌睡。
“越来越娇气,”谢时屿低笑,“惯得你。”
江阮搂着他脖子使劲嗅了下,变本加厉,说:“……你的香水给我一瓶。”然后他又扯了扯谢时屿的呢子大衣,“这个我也要带走。”
“这个也要,那个也要,”谢时屿睨他一眼,又臊他,“怎么不干脆带我走?”
“我想你都不行,你这人怎么这么难伺候……”江阮无语了,但脸皮有限,被羞得没话可说,亲了亲他,凑到他耳边小声叮嘱,“你在燕宁等我回来,我拍戏也一直想你。”
谢时屿没料到这突如其来的嘴甜,被哄得有点找不着北,耳根烫了下,抱着让他继续睡。
剧组一早帮订了机票,江阮第二天就跟徐小舟一起过去。
下了飞机,没见着场务人影,是邬迟过去接的他,江阮这边时间紧凑,邬迟就没跟他闲客套,直接带他去了剧组安排的那所警校。路上,邬迟笑着说:”咱俩得当几天室友了。”
“正好过几天《唐侠》首映,”江阮说,“首映礼离这边好像不远?一起过去。”
《庇护所》剧组预定25号举办开机发布会,江阮得回一趟燕宁,但是《唐侠》提档后,最终定下来元旦上映,中间相隔的几天,他可能得轧戏,应该还跟邬迟在同一个剧组。
“行。”邬迟笑笑,点了下头。
江阮去警校待了几天,跟教官养的退役警犬混得很熟,临走时双方都有点恋恋不舍。
回到剧组拍戏,江阮给谢时屿发消息。
-[小鹦鹉探头jpg]
-宝宝,什么时候回来?[摸头jpg]
江阮选择性无视了这个问题,他在保姆车后座躺着休息,发送了十来张警犬照片给谢时屿。
-耳朵很好摸。[小鹦鹉翻滚jpg]
谢时屿毫无兴趣,他一眼只瞥见了江阮摸警犬脑袋的那只手,白皙清瘦,江阮好像很难晒黑,同样待在警校训练,邬迟一天下来就黑了一个度,他看起来一点都没有变化。
-所以你什么时候回来摸摸我?
江阮脸颊一热,裹着呢子大衣给他回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