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贩笑得灿烂:“这位姑娘容貌倾城,与公子真是天生一对的璧人。”
陆晚动作顿了顿。
过去她看谢景渊与陆舒二人也是这般评价,郎才女貌,般配无比。
如今她陆晚与谢景渊也会相衬吗?
陆晚侧头去看谢景渊,看那墨一般的眸中盛满的不再是冰冷。
而是春日暖阳,宛如能融尽世间冰雪。
陆晚勾了勾唇,却说。
“您误会了,我与这位公子并非是那种关系。”
她与谢景渊的确无那一层关系,这一世二人甚至连见面的次数都屈指可数。
谁也未曾谈及过感情一事。
非要说的话,便只有谢景渊说过的那一句:“这两年里,你莫要嫁与他人了。”
若这也算的话。
那小贩表情一僵,有些不好意思地挠挠头。
“那不好意思啊,我见你们二人之间十分熟稔的模样,便只以为两位是一位。”
“若引得公子小姐不开心了,还请多多包涵。”
谢景渊牵着陆晚的手紧了紧,沉声道。
“无事,虽现在还不是,但迟早的事。”
小贩愣了愣,随即笑了起来,开始给陆晚推荐花灯。
“小姐,你看这个莲花花灯如何?”
听闻莲花二字,陆晚忽觉抓着自己的手隐隐加大了力道。
陆晚忆起那时的梦,那朵染血的荷花。
陆晚忽地明白,前世自己每每送谢景渊摘来的荷花,谢景渊从不收下的原因,以及那眼中晦暗的神色。
原来一切都不是空穴来风。
陆晚轻轻摇头:“我不喜荷花,再看看别的吧。”
小贩又说:“那小姐再看看这个……”
另一边,马车旁。
今日这趟宫出的晚,待姑姑采购完回来已是傍晚。
姑姑看陆晚与谢景渊的背影,叹气道。
“罢了,今夜就寻个客栈住上一晚再回宫吧。”
“今夜宫中亦有盛宴,无人会在意这等小事。”
阿鱼点点头。
陆晚最终还是拿了谢景渊一开始所提的兔子花灯。
不远处便是溪流,岸边围着一对对的年轻男女,有人因肌肤触碰红了脸颊,有人言笑晏晏。
谢景渊笑着看她。
“这位姑娘,不知你芳心是否有了主?”
陆晚答:“尚未,正是待嫁闺中。”
谢景渊问:“那不知我是否有机会?”
陆晚抬眸看他,问出心中疑问。
“谢景渊,为何你总不叫我公主?”
自第一次见面伊始,谢景渊便从未叫过她一声公主,他要么直呼名讳,要么只称她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