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渊一看就知,许锦安分明对陆晚存了那般心思。
他方才在林中语气冰冷便是生了气,陆晚与许锦安走得那般近。
许锦安一听,去看陆晚,陆晚点点头。
谢景渊下了马,搀着陆晚落了地,修长指尖抹去陆晚面颊上的一颗血珠。
接着一个冷眼刀一般刺向许锦安。
“许公子倒是与她一同进去的,怎么不见人影?若是遇上危险你可担当得起?”
闻言,陆晚动作微顿。
心说,其实这事也怪不得他……
许锦安心中确有愧疚,懊恼道:“公主,是许某未注意到这些,才令你一人在林中受了惊吓。”
陆晚摆手:“无事的,是我自己瞎跑的。”
陆晚说的是实话,在另外两人耳中却变了味。
许锦安想:她真善良,这都不会怪罪我,她会不会也有一点喜欢我?
谢景渊神色一凛,冷哼一声:“你与他关系甚好,倒不舍得怪他。”
语落,谢景渊欺身上马,头也不回地又进了猎场。
陆晚哑然,这都哪跟哪啊。
谢景渊那般神情……倒像是醋了?
呸呸呸!怎么可能!
陆晚用力摇头。
谢景渊分明就是喜欢陆舒,他在她面前那般温柔,那才是喜欢一个人的模样吧。
陆晚啊陆晚,你怎么又在自作多情。
可心底里又有一个声音在说:可他前世不也曾待她那般温柔吗?到头来不还是一场虚妄?温柔就真的是欢喜吗?谢景渊不是最会逢场作戏?
许锦安走至陆晚身侧:“公主,你是否有受伤?”
陆晚摸了摸方才谢景渊抚过的脸颊,淡淡说:“无事,小擦伤。”
身后人还在说,陆晚却未听。
“抱歉,许公子,今日我有些劳累,便不与公子多加交谈了。”
陆晚一路往外走,与在外等的阿鱼汇合,一同回了院中。
陆晚为兔子简单处理了伤口,又用穿不下的旧衣裳,为小兔子做了窝。
阿鱼拿起一片菜叶子逗弄它,好奇道。
“公主,这兔子是何处来的?”
陆晚撑着下巴,只说:“路上捡的。”
谢景渊特地为自己猎的?说出来她自己都不相信。
“公主给它取个名字吧。”
陆晚随口道:“那便叫小雪吧。”
几日后。
陆晚醒来,只见床边有一只破碎的花灯。
她一怔,抬眸望去,角落中的那只花灯不见踪影,赫然就是被拖到了眼前。
始作俑者小雪一脸无辜地缩了缩脖子。
陆晚轻叹一口气,捡起那破碎的灯,灯中仍有一行字。
陆晚只瞥一眼,霎时顿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