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舒缓缓爬起身,恶毒地笑。
谢景渊,你现在想将陆晚当个宝了,就要撇开我了?
我偏不让你如意!
我才是最为高高在上的女人,陆晚那么一个粗鄙低贱的野种怎么配?
途中,谢景渊才问:“晚儿怎会无故落水?坤宁宫的侍女是怎么保护皇后娘娘的?”
语气冰冷,听得公公头上直冒冷汗。
“陛下息怒,奴才听周边侍女说,皇后娘娘是自己去的。”
“是否如此,奴才也还未来得急查证。”
谢景渊拧紧了眉,恨不得三步并一步地赶到了坤宁宫。
陆晚面无血色地躺在床榻上,头上包裹着白色的纱布。
悄无声息。
谢景渊的心霎时空了一大块,止不住的慌张涌上心间。
伸手探了鼻息,还有吐息。
谢景渊这才稍稍放下心来,可那颗心仍旧悬着,落不了地。
他瘫坐在床边,紧紧抓住陆晚的手,比前些日子更凉了些,似冰块一般。
他却感受不到似的,抓着它往脸上贴。
“晚儿……”
陆晚又是昏了许久未醒。
谢景渊彻查了近日坤宁宫里的所有宫女。
“皇后娘娘是在何处落得水?”
“回禀陛下,是制衣房前的荷花池。”
谢景渊一怔,荷花池……
据说黎王为了讨陆舒欢喜特地在宫内设了多处荷花池,制衣房前的那一池开得最是美丽。
“自己去的那一处?”
谢景渊皱眉,声音冷若冰霜。
“正是封后之时,晚儿怎么无故去了制衣房?”
“她又不缺衣裳,除非有人告诉她那里有些什么……”
侍女缩了缩身子,垂下的头恨不得埋进胸口,一双手与她的声音一般颤抖不已。
“奴婢不知。”
那侍女脸色一白,嘴唇蠕动着,谢景渊猛然出声。
“来人!将布条塞她口中!”
离得最近的太监动作迅速冲上前,用手撑开了她的嘴,制止了她咬舌自尽的动作。
谢景渊睥睨看她,剑眉蹙紧。
“你若是知情不报,可是欺君之罪。”
“欺君之罪有何后果你该知晓,有甚者会牵连九族。”
“你以为你死了就万事大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