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心的苦恼。
这是她自入宫之后便一直秉承的理念。
在饿肚子时,在被嬷嬷责罚时,在冬日里受冻时,被宫人特意将食物扔在地上时。
陆晚知道,自己若是什么都太过在意,她早就变得杞人忧天了。
若是成了整日唉声叹气的怨妇,那她对明日就失了盼头。
陆晚可能活不下去。
如今好像再也无这些烦恼,可她仍觉心中空了一块。
陆晚心想,原因约莫是因为阿鱼不在自己身边吧。
找个机会去看看她过得如何吧。
回到殿中,不仅有太医在大堂中等候,谢景渊也在。
陆晚在他身边坐下:“阿渊,你下朝了啊。”
谢景渊沉声应道:“嗯。”
“今日天气有些凉,你出门莫要染了风han。”
谢景渊将陆晚的手从披风中抽出,感受到它是温热的,皱起的眉才松开。
陆晚笑,握紧了谢景渊那只骨节分明的大手。
若不是谢景渊还未换下的龙袍,陆晚恍惚间倒以为自己与他只是一对平民夫妻。
恩恩爱爱,夫妻和睦,一生一世一双人。
可谢景渊是皇帝,后宫佳丽三千人,她不过是弱水三千中的一瓢罢了。
想着,陆晚心头忽地涌上一丝怒气。
陆晚甩开了谢景渊的手,走到太医身前让他把脉。
“检查吧。”
老太医一脸惶恐地后退几步。
谢景渊握拳抵着唇,轻咳几声。
侍女忙端上来一根丝线,系在陆晚腕上,再将另一头交于太医。
贴身侍女在陆晚耳侧轻声解释:“娘娘,太医给娘娘需悬丝诊脉。”
陆晚颦眉,有些不解。
自己过去能有太医给自己看一眼已经是谢天谢地了,如今竟如此金贵了。
“娘娘的身子已经好上许多了,无需再吃药,只需再调养半月就能恢复如初了。”
“期间尽量不做些剧烈运动,也避免吃一些大补的东西,恐会虚不受补。”
太医说了诊断结果,得了令便离去了。
陆晚回了寝殿,谢景渊行至陆晚身边,无奈地轻点她的额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