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鱼反手握住她冷冰冰的手,哑声道:“好。”
可回到清溪院后还是冷。
这里没有甚么取暖的物件,只有薄薄的两床被,铺在硬邦邦的木床上。
陆晚还未来得急洗浴,谢景渊来了。
陆晚先是一愣,随即喜形于色,将一切都抛之脑外。
“阿渊!”
陆晚笑着上前,却被公公拦住。
“大胆!满身脏污!莫要靠近陛下!”
谢景渊也拧起了眉。
陆晚看出他目中的嫌恶,身子猝然一僵。
原本冻得发白的脸色,窘迫得泛红。
“我、我马上去换身干净衣裳。”
“不必了。”
谢景渊的声音传来,冰冷无情。
陆晚还未多说,就见谢景渊拿出一张纸来。
陆晚认得那是什么。
——是他们的婚契。
陆晚一怔。
这是,终于要予她名分了吗?
可谢景渊的声音却似冰雪,将她整个人冻在原地。
“陆晚,我们的婚约作废。”
说完,他直接将婚书撕裂。第4章
他轻而易举地撕碎了那薄薄的纸张。
撕裂的声响传入陆晚耳中,连同她的心一起变得四分五裂。
陆晚听见自己的声音发着颤,艰难地挤出一抹笑。
“阿渊,这个玩笑不好笑……”
她才嫁给他不过几日有余,怎的就不作数了呢。
谢景渊的声音沉了沉,眉宇间暗藏怒气。
“陆晚,朕不喜别人如此唤我。”
“再有下次,自行领罚。”
这话似han风刮骨,令陆晚本就白着的嘴冷得发青。
“……是,陛下。”
待谢景渊转身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