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叶麟还未回答,秦云行便让人带他去另一间屋子休息。
花影洛望向他:“他说的叛徒是谁?”
秦云行却道:“今日的药可煎了?”
闻言,花影洛才想起刚刚光顾着叶麟,他的药还没有抓。
她赶忙回房去拿药方,嘱咐小厮去抓药。
一炷香后,石璟回来了,他一脸愤愤不平,眼中却满是悲哀。
“如何?”秦云行习惯性地摩挲着扳指,声音平淡。
石璟握着拳,眼眶微红:“殿下,花将军祠杂草丛生,堪比破庙。”
秦云行动作一顿,紧蹙起眉:“无人进香?”
“香炉中只有一层薄灰。”石璟声音有些沙哑,似是在竭力忍着什么。
一个为了护国牺牲的将军,死后无人进香便罢,连祠都成了野外的一处荒芜。
他不明白,平远城这些人是花将军用性命换来的,为何他们连起码的尊敬都没有。
秦云行紧抿着唇,清冷的目光中闪烁着几许猜疑。
叶麟说他们都是叛徒,这个“他们”又是谁?
“叫叶麟过来。”
而刚准备辞别的叶麟突然被叫去,显得有些紧张。
他不知眼前这公子是何身份,但看他举手投足间的贵气便知他身份不俗。
秦云行听见叶麟落座后才缓声问:“叶麟,你说的‘叛徒’是谁?”
听到这话,叶麟身形一僵,没有说话。
石璟道:“我家公子是花将军的远亲,此次来是给了祭奠他。”
兴许是因为石璟比他大不了几岁,又或者听到秦云行是花将军“远亲”,叶麟肩膀一松:“就是他们。”
他红了眼,又补充道:“就是花将军拼死保护的他们!”
秦云行联想起李大人那番话,更觉其中有疑。
他听叶麟稚气未脱的声音中充满怒狠,又问:“当年破城可是另有隐情?”
叶麟抬起头,通红的两眼噙满了泪水:“根本不是破城,是他们自己打开的城门,让敌军进来的。”
此言一出,石璟立刻警惕地扫了眼门外。
秦云行心也随之一紧。
叶麟起身“咚”的一声跪了下来:“恩人,花将军死得冤啊……”
石璟将他扶了起来:“你知道什么就说吧。”
叶麟哽咽着,脑海中不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