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玄知背过身,漆黑的眼中翻起阵阵狠厉。
良久,他才冷冷开口:“派人跟着,必要的时候先杀了秦云行。”
小厮应声后忙退了下去。
秦玄知转头看向一旁的梅树,一字字道:“即便你已不是本王的王妃,也休想和他在一起。”
说罢,他抬手将整根树枝挥断,大步离去。
越靠近平远城天越冷,花影洛怕冷,几次帮秦云行扎针险些失手。
驿站内。
花影洛放下银针,搓手呵着气:“殿下,还是等会再扎吧。”
若是扎错了穴道,她可承担不起这后果。
秦云行点点头,命人拿来手炉给她:“依你之见,本宫这眼睛要多久才好?”
花影洛捧着手炉,微微蹙起眉:“殿下可要听实话?”
“说吧。”
“短则一年,长则五年。”花影洛见秦云行表情并无异样,不觉有些诧异。
秦云行垂眸又问:“等治好了本宫的双眼,你又去哪儿?”
闻言,花影洛一愣。
他似乎并不关心自己能多久痊愈,反而更加在乎她的去留。
隐隐的,她觉得心底流过一丝从未有过的暖意。
这种不同于亲人的被在乎的感觉是她从未有过的。
花影洛仰头叹声道:“同那日说的一样,开个药铺,了此余生。”
秦云行眼睛一好,自然是不会容许秦玄知凌驾于上。
在她看来,于谋略上,秦云行更胜一筹。
花影洛望向桌上的银针,微不可闻地又叹了口气。
她也想像师父那样云游天下,四海为家的行医,无奈她是一介女流,有太多束缚。
秦云行抿了口热茶,沉默不语。
复杂的心绪让他陷入了少有的矛盾之地。
他想快点好,这样便能和秦玄知抗衡,甚至能亲眼看看身旁之人的眉眼,更不用在她受伤时,自己只能坐在一旁。
但他又想慢些好,花影洛的陪伴悄无声息地渗透了自己的生活。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