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妹是一时半会儿有不了的,翁季浓觉得他就是想乘机多做些那种事,小腿扑腾着挣开他的手掌往里面滚,裹着锦被,声音从锦被里传来:“我困了,要睡觉了。”
元琛失笑,知道她想歪了,不过他方才是真的没往那处想。
躺下去挤进被子里,抱紧她。
翁季浓象征性地挣扎了两下便不动了。
小小帐幔里气氛静谧,春雨绵绵,花香伴随淅淅沥沥的雨声飘荡在屋内,江南好像有下不完的雨。
元琛弯了弯嘴角,倒也享受这刻的安逸。
第二日,他却是被翁季浓的尖叫声惊醒的。
元琛眯眼瞧见翁季浓趴在他肩头,小手扯着他的衣领。
淡笑一声,拉她入怀,在他肩头蹭了蹭:“想要了?”
翁季浓慌里慌张地推开他,拉下他的衣服,娇声喊:“你瞧!”
元琛低头瞧去,他的脖子,胸口,手臂上密密麻麻起了许多红疹,看着有些渗人。
翁季浓小脸微微泛白,眼睛里饱含着惧怕和担忧。
元琛剑眉粗气,一下子惊起,好在他见惯了大场面,神色还是稳重的。
也怕吓着她,匆匆忙忙地和好衣服,抱着她拍一拍:“别怕,别怕。”
翁季浓怎么能不怕,慌忙地下了榻,光脚踩在地衣上,让春芜去传府医。
刚回娘家的小姑奶奶的院子里忽然叫了府医,这一消息很快就传遍了整个府,翁夫人得到消息后,带着小元宝就赶过来了。
府医比翁夫人来得快,翁夫人到的时候,他正在诊脉。
小元宝跟个小爆竹一样,冲了进来:“耶耶!阿娘!”
他阿娘完好地站在塌前,威武强壮的耶耶反而是靠坐在榻上的那一个。
翁季浓蹲下来,抱着他一同坐到不远处的圈椅上。
在父母跟前,翁季浓忽然就像是没了主意,寻找依赖:“阿娘!”
翁夫人安慰地揽着她的肩:“不会有事儿的。”
小元宝无忧无虑的脸蛋上染上忧虑:“耶耶?”
翁季浓亲亲他的脑袋:“乖,阿耶好好的呢!”
正如翁夫人所说,不是什么大事儿,元琛身体向来健硕,很少生病,他这是不习惯江南的气候,起了湿疹。
府医开了药浴方子让元琛泡药浴,又写了一张忌口单子。
翁季浓收下后,支了秋梨跟在他身后去取药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