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她们疏远的连陌生人都不如。
后来她在病房外站了好久,听到病房里的人给自己打电话,温声说只是小事,太忙就不要过来。
她随口应了一声就挂了电话,听到颜云致在房间里不太舒适地咳嗽两声,跟卢姐说,头很晕,请医生来。
宁恪至今都记得自己当时的心情。
很难形容,就感觉是捧着一颗滚烫的心赶过来,被浇了一场寒冬的雪。
可现在想起来,她不再那么想了。
那时听起来是如陌生人的客气疏远,现在想想……颜云致只是心疼她太辛苦,不想她太累。
她忍不住想。
如果那时候她推开那扇门。
这时,对面的门开了。
医生先出来,颜云致跟着走出来。
宁恪一见她就站起来:“结束了吗?有没有哪里难受?”
“没事,”颜云致牵过她手往外走,“检查而已,不会难受的。”
她们走出去,阳光那么好。
树影斑驳,绿意繁盛。
宁恪拉着她不肯走了:“我想走路。”
颜云致说好:“那就不开车。”
走在路边,阳光从树荫中落下来。
颜云致抬起手,接了一片阳光在掌心,她轻声说:“希望每天都能跟你一起走在阳光下。”
“别说这种话,”宁恪不喜欢听这种话,说得好像有了今天就没了明天一样。
“好了,”颜云致按住她的肩,站定看着她,“别太紧张,小宁,没事的。”
“谁紧张了,”说着说着宁恪眼圈又红了,她忍着泪,“你以为我是被村口王老五惦记的俏寡妇吗?”
“我告诉你,我身边优质资源一大堆。”
“你要是对自己的身体不上心。我马上去换个新的,到时候气死你。”
颜云致快被她气笑了:“你是看了什么剧?”
什么乡土文学,还村口王老五惦记的俏寡妇?
“你的关注点是怎么回事呀!”宁恪扬了下眉,有些不满地看着她。
颜云致忙说:“我知道我知道。”
“这还差不多,”宁恪哼了声,环过她的腰,“所以你要好好的。不然你老婆马上带着你的财产改嫁。”
“好的老婆,”颜云致看见她红红的眼睛,心里又酸又软,忍不住亲亲她的脸颊,“遵命老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