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轻声说:“晚安,小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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啾啾,啾啾。
窗台上落了几只鸟雀,迎着清晨的日光,叽叽喳喳闹个不停。
宁恪在这阵鸟鸣声中醒过来。
窗帘拉开了些,暖融的晨光落进来,她用手背挡了下,揉了揉眼睛,醒了。
枕侧已无人,颜云致是起床了。
宁恪怔了几秒,才意识到了,她昨晚睡着了!
特意换了性感又纯真的睡衣,本来还想……结果她竟然睡着了!
一看时间,十点多了……难怪。
她拥着被子坐了会,才下楼。
“宁小姐,早啊。”
“早。她……她呢?”
“阿致啊,”卢姐给她盛了一碗银耳羹,“她去院子里看她的花花草草去了,叫我不要叫你起床呢。时间不早了,你喝碗银耳羹垫垫肚子,等下就吃午饭了。”
宁恪喝完银耳羹,走到后院。
春光正好,温暖而明媚。
天蓝湛湛的,琉璃似的纯净。
草木抽出嫩绿色的枝条,除了鹅黄色的迎春花开了,白色的玉兰花绽放着,大的像洁白灯盏,也挂在枝头。
院子里那人穿着淡蓝色开衫,搭着珍珠白连衣裙,在日光上,修剪花叶,浇水,松土。
这一幕舒缓而静美。
让人很难不喜欢这春日小院,和小院里侍弄花草的人。
宁恪在花坛边坐下,晃着脚尖,静静看着她。
颜云致浇完今天的水,回过头,看见她坐在树荫下,未语先笑:“又睡懒觉了。”
“就多睡了一会会嘛,”宁恪微仰起头,“谁像你,老年人作息。”
颜云致睨她一眼,她有事没事总爱笑她老年人作息。
宁恪像看不懂她的眼神,还是仰着头,笑容明亮而恣意。
颜云致放下水壶,冲干净手,才过来拉她一把:“进去,等会吃饭了。”
“早上我问了谢医生,他说你的膝盖应该问题不大,不过最好还是戴几天护膝,我约了他下午过来看看。”
“等回剧组拍戏了,章导那边我说一声,叫他先别催你。”
宁恪:“不用专门叫医生过来了。”
颜云致:“已经约好了。”
宁恪:“好吧。”
她还是不太习惯,不习惯这么温声细语说着话,也不习惯被人这么温和周到地照顾着。
好多年都没这种感觉了。
午饭很丰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