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峤只看了一眼,又回转头,看向宁王:“她现在是我的妻子。”
“哦?这样吗?”宁王转动手上的扳指,似笑非笑道:“那真是太可惜了,她知道我太多秘密,留不得。”
初次见面就将他最机密的事情偷听了去,又和南宫峤为伍,肯定将他与白狄合作的事告诉南宫峤,南宫峤告诉了建仁帝。
他才迫不得已不敢应皇帝的召见,不敢回京城。
“你那些事,早就不是机密了。”南宫峤反讽了一句:“你以为你的行为能瞒得过皇上?”
“还不是你们跟父皇说的!”
南宫峤摇摇头,似乎对宁王颇不耐烦,“早在我们回到京城前,皇上就对你产生了怀疑,你在阳城的所作所为,总有人传出去,你胁迫郡守为你卖命,致百姓不顾,甚至与白狄为伍,身为皇子,你这些行为,早就伤透了皇上的心。”
“哼!他有心么?”宁王冷哼一声,刚毅的脸隐在月色下,多了几分可怖,“明明我才是长子,他凭什么要立萧远那个废物为太子!”
他萧彻有野心,有魄力,当为一国之主,凭什么原本属于他的位子,要给那个懦夫!
南宫峤听不得他在这里满口胡言,“太子怀德仁心,会是一代明君,此刻天下太平,并不需要战争。”
“哈?天下太平?西北边陲的白狄一直虎视眈眈,能叫天下太平?”宁王显然不满足于一直坐在马车上,他探出头,站直了身子,“如果是我,我登基之后第一件事,就是夷平白狄。”
“你其实不必等到登基,同样可以夷平白狄,可是,你没有,你反而勾结白狄与璃朝为伍。”
南宫峤反驳。
“收手吧,宁王,皇上在京城等你,你回去认个错,仍旧是宁王。”
他试图劝说宁王回头。
南宫峤可以肯定,白狄突然退兵,一定是因为宁王,他是璃朝的皇子,对璃朝有多熟悉,谁都知道。
宁王显然不会相信南宫峤,他摆摆手,“这种话骗骗三岁小孩子还行,骗不到我,父皇这次没有派太子来,而是派你来,不就是给你下了命令么?不过,我宁愿死也不回京城。”
他说的死,自然是战死在战场上。
宁王知道,他是皇子,以南宫峤的身份,只有绑他的权利,没有杀他的权利,除非他逼宫,拿刀架在建仁帝脖子上逼他退位。
“宁王……你何必如此?”南宫峤见劝说无果,也有些不悦。
“……”
两人之间有一瞬间的沉默。
南宫峤看着马车上的宁王,“你今夜来见我,只为了跟我说这个?”
宁王摇摇头:“自然不是,本王来是告诉你,这一仗,你们必败无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