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手都快僵了,陆曜景都没有要接的意思。
他眉头紧拧:“因为我没帮你给那医生带句话,你就闹离婚?”
纪舒晚心狠狠收紧,这时一句话的事吗?
那是她弟弟健康生活的希望!
不过这样的话就算说出来,陆曜景也未必在意。
她疲惫把离婚报告放在桌上:“你说是就是吧,只要你签字就行。”
她真的累了。
放下后,她转身要走,可男人却突然箍住她的手腕,四目相对,他的眼眸罕见缓和:“别闹了,医生这事是我不对。”
两辈子,这还是陆曜景第一次让步。
若是前世,纪舒晚此刻恐怕已经心软。
但如今,她还是摇头:“我没有闹,只是突然明白没有爱情的婚姻,注定走不远,倒不如趁早结束,别浪费彼此时间……”
陆曜景脸色骤沉,愠色在深眸间翻涌:“你把军婚当儿戏,想离就离?”
“我只是……”
纪舒晚才开口,男人却已经丧失耐心,撒开她直接离开。
‘砰’的一声,次卧的关门声在沉寂的夜格外刺耳。
纪舒晚唇线微颤,良久才吸了口气,压下胸口的无力感。
她铁了心,也向政委打了报告申请了强制离婚,就算陆曜景不签字,等审批下来,不离也不行。
缓和好情绪,纪舒晚收拾了几件衣服便去医院照顾纪家豪。
……
之后,一连好几天,她和陆曜景也没再见面。
她一边等着审批通过,一边联系首都医院,准备带弟弟去治疗。
这天下午,纪舒晚正准备再找院长问调职的事,却在门口听见院长在跟李越通电话——
“放心吧李越医生,边境援助是我们人民子弟兵的责任,我已经向组织打了报告,尽快抽调一批医生去边境帮你!”
纪舒晚停下脚。
原来李医生去边境了!
她眼神亮了亮,这可是送上门的机会!
如果自己去边境找到李医生,亲自请到他治疗弟弟,那弟弟以后就不用再受脚疼折磨了。
激动之下,纪舒晚连门也忘了敲,就冲进了门:“院长,我愿意去边境援助!”
院长愣愣挂断电话,反应过来后,脸色凝重起来:“舒晚,换做是别的医生来说这事,我肯定是一百个支持和欣慰,但是我不太建议你去。”
他起身走到纪舒晚面前,眼中担忧:“你是我带过的最优秀的学生,我相信你的能力,但你走了,家豪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