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羽河和薄峤婚礼刚好是立冬,好在婚礼现场是在宋氏玫瑰庄园,有恒温系统稳着,温度如春,也不用担心会冻着。
宋羽河穿好婚礼的白色西装,坐在餐桌前吃饭,宋关行宋晏和薄峤一大清早就去忙了,早饭只有宋羽河和向玖。
宋羽河病的那一年多没吃过什么好东西,成天都是白粥和营养液,还有大把大把难吃的药,瘦得几乎不成人形,向玖心疼得不行,等到宋羽河病好后,每天变着花样地给他做好吃的。
向玖的病已经没有再犯过了,气质温婉优雅,笑着说:“小止,今天开心吗?”
宋羽河咬着勺子,重重一点头:“开心的。”
向玖抬手摸摸他的头,叹息着说:“没想到一眨眼,我的小止都要结婚了。”
宋羽河弯着眼睛:“妈妈,我都二十多啦。”
他用了两年多时间就修完了南淮大学的课程,毕业后开始在宋氏正式工作,还经常去星河忙一忙娱乐圈的事——最主要的原因是星河离蒲寸太近了,没事他就往那跑,久而久之宋关行就把星河的事交给他了。
虽然说着自己都二十多了,但宋羽河在向玖面前还像是个没长大的孩子,吃完饭还去蹭着撒娇。
向玖无奈地看着他。
本来是个儿子,她却有种嫁女儿的怅然若失。
结婚后宋羽河打算搬去和薄峤住,可能会经常不回家,他看出来了向玖的失落,当即甜言蜜语一大堆,将本来有些黯然的向玖哄得心花怒放,也没时间悲伤了。
宋关行一直在外面忙活,他一边生气一边又替弟弟高兴,心中五味杂陈。
瞥见薄峤也在一旁,宋关行脸都绿了。
狗男人脸上已经没了平日里的冷淡,瞎子都能看出来他脸上的笑意到底有多深,宋关行一想起和自己亲弟弟结婚的是自己最合不来的死对头,越发看他不顺眼。
但他每次去挑衅薄峤各种比赛,都会被打了鸡血一样的薄峤给碾压秒杀,因为赌约根本没脸去干涉两人到底如何,只能眼睁睁看着两人腻腻歪歪。
宋关行磨了磨牙,心想如果今天再不出口恶气,婚礼完了后,他们就是合法恋人,自己就算是哥哥也不能再阴阳怪气了。
见薄峤交叠着双腿坐在一旁发光脑消息,宋关行恶从心头起怒向胆边生,走上去皮笑肉不笑地说:“薄峤……”
“闭嘴。”薄峤头也不抬,直接打算宋关行的读条输出,“我今天心情很好,也想一直持续好一整天,你别故意膈应我,否则……”
宋关行:“否则什么?”
薄峤手指翻飞,终于将消息发出去,才将光脑按掉,似笑非笑地看着他:“否则,你不会想知道我会在小止哪儿吹什么枕边风?”
宋关行:“……”
宋关行抖着手指他:“你!”
薄峤心情好得不得了,见宋关行气成这样,更加高兴了,他站起来淡淡地说:“说起来,我和小止的感情之所以这么顺利,很少不了你的推波助澜,有时候我都在怀疑你到底是想让你弟弟离开我,还是故意把他往我身边推。”
宋关行:“……”
薄峤说完,还故意茶茶地说:“我应该谢谢你的。”
宋关行气得直捶胸口。
杀人诛心,莫过于此。
宋关行要被气吐血了,正要骂人,就听到宋羽河的声音从后面传来。
“先生,哥哥!”
宋关行立刻消停了,一回头又是一副好哥哥的样子。
“哎,小止,你怎么出来了?”
宋羽河跑上来一下扑到薄峤怀里,和他亲亲蜜蜜接了个吻,这动作太过自然,自然得宋关行都没反应过来,他们就分开了。
宋关行:“……”
宋羽河像是没事人一样,转头看宋关行:“妈妈让我出来玩——你们刚才在说什么呢?”
宋关行面无表情地心想,在说找个地方打一架。
薄峤淡淡地说:“没说什么,要去看看捧花吗?我挑了你最喜欢的玫瑰花品种,还加了几株其他的花,你看看行不行?”
“好啊好啊。”宋羽河说着,颠颠跟着薄峤去看捧花了。
宋关行:“……”
这种憋屈的感觉,宋关行差不多要习惯了,他轻轻吸了一口气,心中默念“莫生气莫生气”,摇摇晃晃去给自己找事情做了,省得被气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