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羽河身上正穿着薄峤一件雪白的衬衫。
薄峤的衣服对因为生病瘦了太多的宋羽河来说简直比睡衣还宽松,袖子很长,微微一垂根本看不到手背,只能瞧见几根雪白的指尖。
宋羽河就穿了件宽松的白衬衫,看到衬衫能将自己的大腿根遮住后也懒得找睡裤,磨磨蹭蹭地钻到被子里,朝呆住的薄峤勾勾手,说:“来呀。”
薄峤:“……”
薄峤揉着眉心,有气无力道:“来什么?”
宋羽河换了身衣服,困意都没了,见薄峤还在那磨磨蹭蹭,不高兴地说:“烦人,我开始怀疑哥哥说的是真的了。”
薄峤坐在床上,掀被子的动作顿了顿:“他说什么了?”
宋羽河说:“说你有障碍。”
薄峤:“……”
薄峤回想起之前宋关行吐槽自己单身多年是不是有某种功能障碍,本来以为只是玩笑话,没想到过去这么久了,他竟然把这种话说给宋羽河听?
薄峤气得半死,拿起光脑就要去大骂宋关行,但手刚一动,宋羽河就不耐烦地伸手抱住他的小臂,用力将他拽进被子里。
虽然是大冬天,但别墅里暖气开得很足,宋羽河躺着的地方全是带着玫瑰香的温热,熏得薄峤微微打了个哆嗦。
接着,那团更热烈的玫瑰蹭着靠在他怀里,宋羽河嘀咕着说:“你今天去哪里了?怎么回来这么晚。”
薄峤轻轻吸了一口气,浑身紧绷地说:“去了湛湛岛布置订婚现场。”
“哦哦。”宋羽河立刻原谅了他,脑袋在薄峤肩上蹭了蹭,“订婚真好啊,我今天能走好多步了,下个月肯定能恢复正常,你看看我的脚,是不是比之前暖和了?”
他说着,将脚往薄峤腿上贴。
薄峤:“……”
薄峤倒吸一口凉气,隐约感觉好像一条小蛇顺着自己的腿缓缓往上爬。
宋羽河挨着他嘟囔着嘟囔着,话音突然戛然而止,他微微抬头看了看薄峤,眼睛一弯:“先生?”
薄峤大概是在宋羽河面前丢人丢惯了,只脸热了一下就恢复冷静,他故作淡然地说:“以后你哥的胡言乱语,你少信。”
宋羽河点头乖乖地说好。
薄峤见他这么乖,轻轻松了一口气。
只是这口气还没松下来,就感觉宋羽河突然一翻身,还不怎么灵活的双腿大概是打算翻到他身上坐着,但是复健还没彻底完成,直接偏了一下,差点把薄峤给踢“无”了。
薄峤:“……”
薄峤一把掐住他的腰,“嘶”了一声,惊道:“你干什么?”
宋羽河那双不中用的双腿奋力挪了一下,终于找准姿势,整个人懒洋洋地趴在薄峤身上,脸贴着他的胸口,嘀嘀咕咕地说:“我的病都好得差不多了。”
薄峤随意往下一瞥,顿时被宋羽河修长的双腿给占满了所有视线,他狼狈地移开,无可奈何地说:“知道了,躺好,睡觉。”
之前还呼呼大睡的宋羽河此时却睁着亮晶晶的眼睛:“我睡不着。”
薄峤看出来他是故意找茬:“你……”
“来吧来吧。”
宋羽河捧着他的脸,嗓音像是塞壬般全是蛊惑,他凑上前黏黏糊糊地亲薄峤,像是小鸡啄米似的左一下右一下,细细密密,完全让人招架不住。
薄峤都要被他撩疯了。
两人在宋羽河确诊后没多久便确定了关系,加上治疗这一年多的时间,这么久的时间,最亲密的举动也不过只是亲亲抱抱,再进一步就没有了。
薄峤是个正常男人,恋人在怀这么久,就算是圣人也难免动情,更何况小玫瑰还总喜欢撩拨他,之前的搂搂抱抱蹭一蹭他都忍了,可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