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墨深心中又好气又好笑。
什么意思?他在自己家里,和自己合法的妻子,用得着打地铺?
傅墨深越想越气,转身直接就上床躺下。
舒穗穗却直接坐起了身子:“你干什么?”
傅墨深摆明了就是要耍无赖:“我为什么不能睡床上?”
舒穗穗面色冷峻,却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还是说你害怕我会对你做什么?我是律师,不是流氓,非女性自愿行为,是违法的。”
他的话有理有据,舒穗穗更加反驳不了,眼看着傅墨深不愿意动身,她吃力的走下了床。
“你干什么?”
傅墨深蹙了蹙眉,借着床头灯昏暗的灯光看着舒穗穗,下意识就要上前去扶。
可是就在傅墨深的手要触碰到舒穗穗的那一刹那,舒穗穗往后退了一步。
她缓缓抬眸,对上了傅墨深怔愣的目光。
“你不愿意睡地板那我睡。”
傅墨深闻言,心中像是忽然被人划破了一道口子,苦涩倾巢而出。
二人就在这寂静夜色之中对视许久,傅墨深终于败下阵来,他走下了床。
舒穗穗这才松开了手上攥紧的被子,看着傅墨深打好了地铺,才走上床。
皎洁月色透过窗户照进卧室,舒穗穗关了床头灯,卧室陷入了一片黑暗。
不知道过了多久,舒穗穗忽然听见傅墨深的声音再次响起。
“舒穗穗。”
这一声傅墨深喊得很轻,舒穗穗险些没有听见。
她也的确装作没有听见,只是合着双眸假寐。
下一秒,她听见傅墨深忽然轻笑了一声。
“舒穗穗,你睡着了。”
“我也很后悔,为什么我之前会这样对你,但是事情已经发生了,我想要挽回的时候,才发现自己到底有多么的过分。”
“我不敢想象这三年你到底是怎么过来的,这段时间我一直在做梦。”
“我梦见你和我说给你最后三个月的时间,那时候的你到底在想什么?是心上痛,还是身体上更痛?”
“舒穗穗,我每天从梦中醒来的时候,我都觉得我应该要千刀万剐,这样才对得起你。”
“现在能够亲口和你说一声晚安,已经是我最大的心愿。”
“晚安。”
话落,舒穗穗心中百感交集。
她从来没有想过会有这一天,又或者说,她从一开始,根本就没想到自己会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