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月份还是有些冷,她感觉自己有点发烧,穿好衣服下楼去买药。
她发呆地来到药店,买来退烧药,回到家里面,吃了一片药就说过去了。
明明都已经获得自由了,却还是会被噩梦缠绕,那个还没有出生的孩子好像一直都在怪她,没有保护好这个小生命。
她太无助,一个抵押品的身份,连自己都保护不了,怎么保护肚子里面的孩子。
砰砰砰。
好像听到了有人大声敲门的声音,但她实在是没有力气,有些清醒,又似乎还在噩梦中,完全没有动。
‘宋拾安,你什么都不知道。。。。。。’
梦中,她会在想曾经存在于他们之间的那个小生命,如果能出生的话,会多么的好看。随着宋拾安,会有棕色的瞳孔,也一定会长得很漂亮,笑起来也一定很好看。
‘我。。。。。。真是个傻瓜,为什么此刻还在想他呢?’
余知鸢很难受,噩梦渐渐散去,她有些口渴,想要起身喝水,身体沉重的感觉连手都抬不起来。
“不要动,你在发烧。”
余知鸢感到有一只大手在抚摸她的额头,这只手感到非常舒适和可靠。
“宋拾安?”
“嗯。”
如果没有听错的话,肯定是他的声音。
她缓缓地抬起眼眸,是宋拾安那张脸,她入迷地看着他。
无论前世还是现在,她总是很容易被他迷住。
余知鸢看着他,想起了那个还没有出生的孩子,眼泪不知不觉间流了下来,“好疼!”
喉咙疼的说几个字仿佛是被刀子割过一样。
到底是喉咙痛还是心里更疼?
“我已经通知医生了,在来的路上,你再忍耐一下。”
余知鸢感觉他要起身,拉住他的袖子,枕着他的胳膊,就哭了起来。
宋拾安靠近一些,她便抱住他的腰,并趴在他的胸膛上,眼泪落在他的衬衣上,浸湿了衣服。
第一次见她哭得这么凶,比当初囚禁她更凶。
“余知鸢!”宋拾安安抚道,“你发烧了,我给你倒杯水。”
余知鸢摇摇头,抱着他不撒手。
‘你不知道,你什么都不知道。。。。。。’
窗外还是拂晓时分,像往常一样,她贯穿一生的地狱和那么多的悲伤,对任何人来说都无关紧要,总是在痛苦和孤独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