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阵子也并非没发生过关系,可江宴行心血来潮玩这么一出戏。
对宋栖棠而言,除了矫情还是矫情。
江宴行定定地看她,笑了笑,手掌托起她的酒杯,“就当我壮胆。”
宋栖棠玩味挑眉,眉梢眼角铺开薄薄的讽刺,“你还需要壮胆?活久见。”
云淡风轻的一句话将两个人的思绪都拉回曾经。
江宴行更近一步,低头凝视她半晌,用轻得像飘絮一样的声音启唇,“你或许不知道,大多时候,面对你,我总是胆怯的。”
迎着她嘲弄的目光,他不疾不徐解释,“我指的是订婚前。”
宋栖棠卷翘的睫毛动了动,漆黑的眸子倒影着江宴行。
“怕你知道真相,怕你难过,怕你不会原谅我,那个时候,比起这些,我宁可我们永远不在一起。”
“你太珍贵了。”江宴行自嘲勾唇,移开的双眼透着恍惚,“因为是世上最毫无保留对我好的人。”
后来的事实证明,宋栖棠确实对他最推心置腹,连关慧娴都远不如她。
而他为了所谓的家仇与母亲,把自己和宋栖棠的人生搞得四分五裂。
宋栖棠晃酒杯,眼波随着酒液散开的涟漪荡漾,语调清冷,“现在还怕?”
“怕。”江宴行回答得不假思索。
卧室只开着壁灯,橘黄光线将气氛渲染出恰到好处的暧昧。
宋栖棠的唇线缓缓贴上杯沿,“怕什么?”
“怕失去你们。”他喝了口酒,低下头,染着酒香的唇齿同她若即若离。
宋栖棠捏酒柱的手指微微收紧,笑睨着他,“有区别么?”
两个人气息交缠,地面映射的影子几乎快重叠。
江宴行低笑,安静瞅她许久,以往干净的嗓音混着沙哑,索性放了酒杯,忽然虚搂她倒退着往浴室的方向走。
“曾经最怕你不原谅我,只要你原谅我,我愿意做任何事。”
“现在……”他偏头,唇瓣不偏不倚落她耳廓,逐字逐句送进她心脏最深处,“哪怕你不原谅我,我也不会放你走。”
还有埋心底最久远的话没吐露。
真庆幸宋显义不是自缢。
至于那晚同宋显义的交易,宋栖棠永远没必要知晓。
彼此靠得近,本不同频的呼吸渐渐紊乱,触及的肌肤像不提防着了火。
宋栖棠余光扫到浴室已经不远,猜到江宴行想做什么。
“听意思,你又想强取豪夺?”她倏然止步,明艳的眉目被酒精氤氲浅浅绯红,“阿允真是三句话不离本行。”
她步子停得突然,江宴行的身体因为惯性没收住,脚下蓦然一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