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某天晚上,她心血来潮用放大镜观察,终于发现端倪。
芯片被包裹在佛陀中。
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这话果然有道理。
江御祖孙做梦都想不到,这么重要的证据,江宴行居然随身携带。
“晓得了,不会弄丢的。”她不咸不淡接腔。
江宴行歪头,定睛打量她寡淡的神色,蓦地轻笑,“生气了?”
宋栖棠觉得滑稽。
哪有值得她生气的点?
“你……”
字音刚出口,嘴里猝不及防被塞了一块牛排。
“还以为你怪我分不清主次,只顾着那玩意儿不顾你们,”江宴行收回自己的叉子,“没生气就好,奖励你的。”
那块牛排切得很秀气,甫一入口腔便顺着舌苔快滑到咽喉。
宋栖棠轻咳,只好赶紧咀嚼咽下。
“幼稚。”她没好气,瞥一眼窗外,夭夭快过来了。
“夭夭那边,你多哄哄。”江宴行将水杯推到她手边,循着她的视线望去,脸上显露一抹淡淡的歉疚,“我不是称职的父亲。”
时至今日,当初在滨城遇到夭夭的情景仍记忆犹新。
如今挺后悔的。
后悔那天没亲自送她去医院。
他的女儿在自己面前受伤,他竟然都不知道。
也后悔夭夭被冤枉是小偷那次,他对那女人的态度太和顺。
还后悔没多和夭夭相处,没在别人说她是拖油瓶的时候给予安慰。
如果早知她是自己的骨ròu……
江宴行后靠,不耐地捏了捏自己的眉心。
宋栖棠瞥着他,岑寂的眼波流转,淡声承诺,“我会好好告诉她。”
不管怎么样,他们始终是父女。
江宴行不称职,自己同样八斤八两。
以前的遗憾不可修复,只能在未来努力弥补。
闻言,江宴行脸上逐渐浮现笑意,伸出一只手覆住她的手背。
“谢谢你。”
他的手很大,越发衬得她骨骼纤细。
宋栖棠缓缓抽离,不冷不热启唇,“没看我要吃饭?”
“我喂你。”江宴行兴味扬唇,一本正经蛊惑,“我还没喂过你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