围。
与照片里的母女安静对视,他思绪出离片刻,又觉得浮躁的内心得到了短暂宁谧。
“怎么,你也想出现在里面?”
“嗯。”江宴行对上庄儒品兴味的眸光,“您同意吗?”
貌似他很少向庄儒品用敬语。
庄儒品挑眉,淡淡抽了一口雪茄,“我同意没用,棠棠的意见最重要,况且,你别忘了,我姐夫算是因为你的原因间接而死。”
江宴行神色平静,“我妈害死她妈,他爸害死我爸,是她说的。”
“所以你们两清了?”庄儒品哼笑,并不怀疑江宴行的话。
宋栖棠一向通情达理,谁亏欠谁,心里自有一本账。
“你还没回答我,将来怎么办。”
“我先前替江家做事,得罪过一些位高权重的人,国外的公司还需要两年才能入市国内。”江宴行看一眼庄儒品,自他手边的盒子里划拉出雪茄叼嘴角,娴熟地甩开火机点燃。
雾气袅袅化散,他英俊的轮廓显得深不可测,周身被薄雾覆上了霜意。
“不如我就进去待个一两年,等公司的背景彻底洗白,也给那些对手一个出气的机会。”
庄儒品一愣,良久没说话,直到火星快烧指骨才倏然回神,“你以为有前科是好玩的?”
语毕,他蓦地挑眉,“X国有你的公司?叫什么?”
刚才的注意力不在这上头,眼下回过味儿,冷不防被惊着了。
江宴行多半将起跃和宋氏的资源整合,监守自盗到名下,利用皮包公司改头换面。
“棠棠的心结没完全打开,大概还有很长一段时间原谅我犯的错,反正闲着也是闲着。”江宴行淡声报公司名,半真半假启唇,“说不定我进去历劫一趟,棠棠能消气。”
庄儒品啼笑皆非,“什么脑子?你还想让我外甥女多等你两年?”
“等棠棠真正安定下来,她就该考虑终身大事了,谁有兴趣等劳改犯?江宴行,我有时候不晓得怎么说你,无法理解你莫名的自信哪儿来的。”
江宴行低笑,“她能理解就行。”
庄儒品无可无不可笑笑,正色看着他,“江御是大麻烦,夭夭的身份,你们准备几时公布?”
江宴行若有所思瞥他,“现在还不适合公之于众,需要圆的谎太多了,还需要找些人配合,以夭夭目前的心智很难负荷事实。”
庄儒品立时想起自己昨晚撒的谎,不自在地咳一声,“我告诉夭夭,护士把人抱错了,你们并非存心抛弃。”
话落,果然瞅见江宴行牙痛的表情。
“真行。”他不咸不淡谑笑。
“还不是为了你们这对父母?”庄儒品虎着脸,“这么狗血的谎,我自己听了都嫌han碜。”
万幸夭夭年纪小,抱错婴孩的梗儿在社会新闻中不少见,否则她肯定不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