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魏安宁便被请出了坤宁宫。
她在宫门前行了大礼,没有为母后的不理解而责怪。
无论这一世如何变,上一世容止渊手刃了她的至亲,亡了她的国是事实。
无法责怪也无法原谅,所以无法放下所有,跟从内心同他再续前缘。
只能逃离,只能逃离……
见了父皇、出皇宫后已是午时。
魏安宁用手去遮蔽铺面而下的日光,却在抬眸间看见身影纤长的影子。
容止渊!
她下意识攥紧了手,容止渊已经撑着纸伞走到了她的面前。
“公主金尊玉体,受不得这日光荼毒,就由微臣送公主入府可好?”
男人嗓音沙哑,丹凤眼十分好看。
恍惚间,魏安宁就像是见到了曾经的少年郎。
可她心知,早已物是人非。
她推开容止渊撑过来的纸伞,嗓音冷淡:“容小将军,我与你已经分离,你这样的行径容易让人误会,还是保持距离的好。”
容止渊看着她拒绝的动作,眸色深深:“安宁,上一世的事情是我对不住你。”
“你怪我是应当,要如何我都可以依你。”
“只是,不要想着离开。”
男人眼底晦暗一片,魏安宁抬眸:“容止渊,我们二人都纠葛两世了,你不累么?”
可容止渊只是苦涩一笑,回:“可安宁,两世了,我与你就不能有一个好的结果么?”
“我愿意用余生给你赎罪。”
魏安宁已经不想再离,撇开眼,就径直往前,上了回公主府的马车。
容止渊就站在原地,看着那一抹倩影慢慢从自己身边走远。
魏安宁掀开马车帘,最后一眼看向容止渊,有不舍有眷恋,但更多的是决绝和坦然——
“容止渊,放手吧。”
话落,马帘失力垂落,再没了她那张熟悉的鹅蛋脸。
……
魏安宁回到公主府,交代了一切事宜后,便静静地躺在玫瑰椅上。
看到眼前的水亭楼榭,她轻声说:“清秋,到时候就在本宫的寝房放一把火吧。”
“这个院子本宫其实还挺喜欢的,不想它一样被烧成了灰烬。”
清秋抹了一把眼角的泪水:“公主,您当真不带清秋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