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甩开沈砚礼的手,快步走了出去。
久违的艳阳天,晒得我有些发昏,却慢慢消了火气。
律师事务所。
我找到这里最权威的律师,立下了遗嘱。
“我死后,名下欣安百分之五十一的股权,全部留给赵云森。”
这样,即使沈砚礼作为我的丈夫,也没办法得到欣安。
他伤害了我,还伤害了我的亲人,这样不算过分吧?
不算。
我自问自答着,一身轻松的,奔向死亡。
……
沈砚礼家里。
他站在空荡荡的客厅,脑海里全是黎司月那句:“沈砚礼,你做的那些事,足够我恨你!”
她……恨自己?
沈砚礼深邃的眼里闪过些茫然。
好久,他才有了意识,蹲下身捡起那些只剩一半的合照。
上面明明只剩下了自己,可脑海里却清晰的拼接出了另一半黎司月的模样。
沈砚礼看了半晌,拿着这些碎照上了楼。
一间一间,直到卧室。
这里还残留着黎司月的些许气息,他走进去,沉默的伫立了很久。
夜色深沉。
沈砚礼不知不觉睡了过去。
恍惚间,他做了个梦,梦到了向黎司月求婚的那天。
她还是像以前那样对自己笑。
只是这一次,她没有戴上那枚戒指。
她说:“阿矅,我不恨你了。”
然后转身,走远。
说不出的心慌蔓延,沈砚礼下意识想追上去,却一脚踏空——
他猛地惊醒起身,喘着粗气,慢半拍才听到门铃声。
只是场梦而已。
沈砚礼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