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钥匙?”奴隶贩子愣住了,“什么钥匙?”
顾芒指了指阮秋的口枷和脚上的锁链,道:“这些的钥匙。”
这下不仅奴隶贩子愣住了,一旁的侍卫也愣住了,阮秋也愣住了。
阮秋呆呆地站在原地,第一次抬眸想看看眼前这只雄虫的脸,可他是个瞎子,抬头依然是漆黑一片。
从来没有过,有雄虫要一只雌奴身上的枷锁的钥匙。
奴隶贩子有些尴尬:“皇子大人,我这里没有钥匙,他一来到这里就戴着这些,他的能量□□很危险,需要时刻拴起来。”
顾芒被接二连三地拒绝,脸色也不好看起来:“你的意思是,属于本皇子的雌奴,要一直带着别人的枷锁?”
奴隶贩子慌了,连连解释,顾芒烦躁地挥手,他看着眼前的阮秋道:“跟我走。”
阮秋眼前漆黑,他撑着年少而破败的身体,循声跟去,抬腿的一瞬却冷汗直流,似乎经历着什么巨大的撕裂痛楚,小腿都因为剧烈的疼痛而开始抽筋,身体也软软地滑到地上。
雌奴深深地低下头。
在顾芒的角度只看到一个小小的发旋。
两边的侍卫上前架着阮秋双臂准备拖走阮秋,顾芒皱眉道:“给我停下。”
他走上前,蛮横又不讲理,道:“本皇子刚买下的雌奴,你们经我允许了吗?这就开始动手动脚了?”
两边侍卫也是雌虫,闻言心里直呼冤枉,心道自己又不是同性恋。
顾芒说不清自己什么感觉,只觉得这样不对。
明明主世界的阮秋冷酷无情杀伐果断地像个杀神,他不应该是这样。
对,不应该是这样,不应该被两个侍卫拖着死狗般拖着,血迹斑驳一路。
就算一定有个人要拖着,那也不该轮到别人。
顾芒走到阮秋身前一步远处,低声道:“站起来,走都走不了吗?”
阮秋听到顾芒的声音,咬紧牙根强撑着想要站起来,却因为这次没了案板的支撑,无论如何也站不起来,每次刚刚起身一点又会无奈地滑落,他似乎在承受着某种巨大的痛苦,汗水滴在肮脏的地板上,汇成小小的水洼。
顾芒心道,真没用,等回了主世界,一定要好好嘲笑这个家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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