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老爷摆摆手:“管事,把他拖下去,然后跟他一起回去把东西收回来!”
刘父:“……”
“不行的,我们已经花了不少,还有些东西也送了人,您就算逼死我,我也凑不齐啊!”
孟老爷摆摆手,管事立即上前拉刘父,双拳难敌四手,刘父呜呜呜叫唤着被人捂住嘴拖出了正院。
赵氏浑身瘫软,坐在地上,见状勉励起身,想要跟着一起走。
顾秋实看见了,道:“你还不能走。”
赵氏张了张口,坐了回去。
刘红月看着父亲离开,哭道:“孟公子,我们俩之间什么都没有发生,甚至没有同住过一个院子,你放我走吧!”
“你也不能走。”顾秋实似笑非笑,“你可是二叔的女儿,好不容易找到了亲爹,该认祖归宗,怎么能就这么走了?”
闻言,刘红月哭声一顿,突然又觉得事情没那么糟。她不再是孟家的少夫人,却是孟家的女儿……比起做媳妇,自然是做姑奶奶更安逸。
老夫人板着脸:“清刚,你在胡说些什么?”
顾秋实不以为然,孟老爷却不高兴了,儿子奄奄一息躺在床上好多天水米未进,他真的以为自己要白发人送黑发人,那时候有多难受,现在就有多愤怒。
“母亲,孟楼毒害我儿子,还把亲生女儿塞过来给我做儿媳,这些事情如果拿到公堂上,他绝对少不了一顿牢狱之灾。我们是亲兄弟,我念着家丑不可外扬才没有把事情闹出去,但不代表我就愿意吃了这个哑巴亏。你们母子干了这么多的事儿,还想来训我儿子,到底哪里来的脸?”
对着长辈吼这样的话,有些大逆不道。
老夫人面色铁青,沉声质问:“这是你对长辈的态度?你的孝道呢?”
母子多年以来从未这样针锋相对,之前退让的都是孟老爷,此时他却一点不怕,冷冷道:“我想问,母亲知不知道孟楼做的事?若是知情,那你就是同犯,若是不知情,你如今的行为就是包庇,无论哪种,你都同样逃脱不了牢狱之灾。话说,你确定真的要做出这种理所当然的样子拿孝道压我?”
老夫人狠狠瞪着他。
孟老爷丝毫不惧,坦然回望。
最后,是老夫人败下阵来,她可以不要面子,不要名声,但是儿孙不行,他们还年轻,不能因为这事被毁了一生。
她磨着牙,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了几个字:“你想怎么做?”
孟老爷早已经想过了,张口就道:“让孟楼写认罪书!”
“不行!”孟楼想也不想就回绝。开玩笑,这玩意儿写了就是把柄!
“由不得你。”顾秋实出声,“爹,他们就跟癞蛤蟆似的,戳一下动一步,烦都烦死了。还是直接送到公堂上去吧,二叔被关入大牢,刚好家里的东西也不用分给二房……”
这番话落入孟楼的耳中,无异于晴天霹雳。他之所以敢是无忌惮的对侄子下手,就是知道兄长是个重亲情的人。但是侄子的性子明显和亲爹不一样,这是个无情无义只顾利益之人。
眼看已经有人作势去报官,孟楼慌忙道:“我写!”
立刻有人送上了笔墨纸砚。
孟楼很不甘心,却也知道今天这认罪书不写的话,他怕是今晚上就要去大牢里过夜。忍着屈辱和愤怒,他颤抖着手写下了字据。
孟老爷一直站在边上看着,不满意就让他重写,写废了十来张后,孟楼知道糊弄不过去,只能老老实实写明前因后果。
胡氏早已气得脸都青了,盯着赵氏的眼神像是要杀人:“这个贱妇,既然忍辱负重给我家老爷生了孩子,那合该留在府里享福。母亲,将她交给我吧,这没有在高门府邸住过的女人不懂规矩,先让儿媳调教一番,回头再让她来给您请安。”
赵氏对上她那阴毒的视线,吓得活生生打了个寒颤,下意识想要找孟楼帮忙,奈何孟楼正在气头上,压根顾不上她。
刘红月满脸不知所措。
孟老爷收好了字据,道:“二弟,以我现在的想法,直接把你们二房赶出去。”
孟楼面色大变:“大哥,父母在不分家,长辈还健在,我们不能分家,会让外人看笑话的。”
孟老爷气笑了:“你做那些事的时候都不怕孟府沦为笑柄。我怕什么?”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