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晏眉头一跳,不由得转头看向了虞秋秋。
怪不得她昨晚上都没提这事儿,原来是把这事儿当成周崇柯做的了。
所以……昨天马车里坐的不是她?
褚晏惊讶之余又悄悄地松了口气。
这可真是个美丽的误会,只要虞秋秋不去向和周崇柯求证,那么……
褚晏没忍住,嘴角微微开始上扬。
然而,就在这时,一个下人却是快步走了进来,在门口躬身禀报道:“姑爷,成远伯府的贺世子来了,说是想见您。”
轰隆隆——
晴天霹雳!
刹那间,周遭安静得落针可闻,褚晏感觉自己的血液都仿佛停止流动了。
更雪上加霜的是,因着下人的这一句话,虞秋秋和虞苒的目光,齐刷刷地都集中到了他身上。
褚晏呼吸一滞,如芒刺背、如坐针毡!
他直觉他应该说些什么,别是还没暴露,他反倒是自己露馅了。
再说了,他写信又没署名,贺景明怎么知道是他,说不定人来是有其他的事呢?
“贺景明来找我做什么?”他起身嘀咕了一句,语气听着很是纳闷。
这话原是说给虞秋秋听的,是以,声音都没有多大,可谁知,那下人却是个耳朵尖的,甫一听见这句,那叫一个对答如流。
“回姑爷,贺世子说他是来感谢您提醒他有贼人盯上他堂弟一事的。”
褚晏:“……”
沉默。
还是沉默。
悬着的那颗心到底是吊死了……
他一个眼刀朝那下人射了去:你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
——“好家伙,居然是狗男人提醒贺景明的?”
虞秋秋目光不善打量起了褚晏。
褚晏被盯得头皮发麻,只好硬着头皮解释道:“那毕竟……是一条人命。”
虞秋秋盯着他看了一会儿,双眸忽地微眯了眯。
——“什么情况,我怎么觉得狗男人好像很紧张?”
——“他在怕我?”
——“这可不行,我还没黑化呢,他怕我干什么?这不打草惊蛇了么?”
虞秋秋眸光微转,脸色一变,捏着嗓子就嗔怪了起来:“你这是什么反应?救人当然是好事,你难道还怕我责怪你不成?”
——“人杀猪的都知道得先把猪喂壮了再杀呢,狗男人在这瞎紧张什么,放轻松。”
虞秋秋面露微笑,轻拍了拍他的手臂,声音更是温柔如水:“快去吧,人还等着感谢你呢,别让人家久等了。”
褚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