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感动?>r>
褚晏好好把饭给吃完了。
午间小憩过后,他再度翻阅起了林修远给他的那一大沓资料。
好死不如赖活,在这之前,他需要修正一件事情,一件……违心之事。
几日后。
皇帝再度召见了他,距离上次召见,时间相隔了不到五天,可见陛下心底之急切。
“如何?你梳理得怎么样了?可是已经理出了章程?几日后朝议,你可有把握?”刚进御书房,晟帝就对其发出了三连问。
看这样子,是已经对他寄予厚望了。
褚晏深吸了一口气,在晟帝的注视下,可靠地点了点头:“回陛下,臣已经准备得差不多了,大抵有九成的把握。”
九成的把握!
晟帝闻言登时大喜,“好好好,快!赐座!说来听听!”
“是。”
褚晏坐下,开始汇报起他这些天梳理出来的各方各面:“开凿运河是个大工程,巧妇难为无米之炊,首先需要考虑的,便是银两的问题。”
晟帝点了点头:“说得是。”
这个问题他其实先前也考虑过,主要就是想——
晟帝正要开口,却被褚晏抢先截掉了话头,只好先听他说。
“开凿运河需要动用的民工粗略估计至少百万,人力物力,加起来所需要耗费的银两十分巨大,然国库收支每年都有定数,想要挪出这笔钱来,就势必需要削减其他项的开支。”
晟帝听后眉梢微挑,这和他想的不太一样,削减其他项的开支?这还能从哪里削减?
晟帝示意他继续往下说。
褚晏:“据微臣所知,户部每年调拨发给全国各级官员的俸禄,加起来是比不小的数字。”
晟帝眼眶一睁:“削减俸禄?”
他想了想,这个还真可以,晟帝心里有点意动。
然而——
“不可。”褚晏抬手否决:“要想马儿跑,又不给马吃草,非仁君所为,而且容易滋生腐败,官员们也需要养家糊口,这边减了,难保不会从底下百姓身上找补,一旦开了这个口子,日后再想官员们放弃这部分利益那就难了。”
晟帝点头:“也是。”
这个口子的确不能开,百姓交的赋税那是能收到国库里来的,而那些个贪官,回头一个个吃得满嘴流油,可流不到他的口袋里来,晟帝刚起的心思立马歇了。
褚晏接着又道:“除此之外,还有一项占比较大的开支,便是军费。”
晟帝转动扳指的手一停:“削减军费?”
是了,这一年里头,军队要的钱太多了,这个要完了那个来要,这个多给了一点,另外一个就会要求给得不能比那个少,一个个就知道攀比,朕那国库里的银钱,就是被他们这东一榔头西一棒槌地给挖没的。
减,必须得减!
晟帝目光坚定。
然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