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以为,温砚不会接受。
温砚盯着盘中的丸子,蓦地勾唇,一对梨涡浅现。
他用筷子夹起:“好,谢谢妈。”
随即将丸子送进唇中。
女人像是将心上的千斤重的石板抽掉了一小块,从不失态的她也在众目睽睽下红了眼,难掩激动:“多吃点……多吃点。”
众人也能感知到一点微妙,却也很懂分寸的并未多问。
饭后,同在宴席上的温鸣说起沈家的近况。
听说沈焉死活不肯远走国外,一直求沈明河。
毕竟是自己的儿子,沈明河也不免有些于心不忍,一直来止园求见温家二老。
不过,二老的态度都很强硬,并不给沈明河机会。
温氏也是步步紧逼,无奈,沈明河只能强硬将沈焉送走了。
不过,温氏虽然停了手,文纾却并为解气,动用了一些私人关系和手段,搞黄了沈氏手上唯一一笔大单。
沈氏如今在破产边缘挣扎徘徊,可无论沈明河再怎么努力,也改变不了沈氏的命运。
“沈明河现在恐怕是会恼羞成怒的,大家最近还是小心点好。”温鸣提醒着。
“怕什么,他能掀起什么浪来。”季盼山淡淡开口,抿了一口碧螺春,“这批茶好!香的很。”
“不用担心,我都会处理好。”文纾抿一口茶,语气也是坦然。
温砚早就忘了这号人,大家提起来,才又想起。
那些不太好的回忆。
以至于有些愣神,身旁的季知远握住他的手,眸色温柔:“不会再发生那样的事了,我保证。”
温砚点点头,回握住他:“我相信你。”
回去的路上,在只有他们二人的车里。
两个人难得的聊起沈焉。
季知远极少谈起沈焉,即使后来已经知道温砚从来没有喜欢过沈焉,他也很少谈起。
他怕会不会让温砚想起那些,糟糕的回忆。
今天,难得接起这个话茬。
室外飘着雪米,一点点的白化在车窗玻璃上。
变成一滴又一滴的水珠。
温砚用手指在车窗上胡乱勾画着:“其实,除了有点犯恶心,我也没什么不舒服的,沈焉这个人,好色好利,我接近他也只是为了替贺词出口气,顺带刺激刺激你,所以,我也是有目的出发,他根本伤害不到我什么,现在嘛,他有这样的下场,也是他活该,我只想赶紧告诉贺词这个好消息。”
再者,他的目的都已经达成了。
除了那天被下药的场景有些惊险,他可以用大获全胜来形容自己的这场局。
“以后不许这样,以身犯险的事情,不能做。”季知远皱着眉,语气严肃几分。
“不会了。”温砚偏眸看他,眯着眼,那双狐狸眼里溢满骄傲,“我要以身犯险得到的东西,都已经得到了。”
“季知远。”
“嗯?”
“我可是处心积虑好多年,你可怎么办啊~”
“我认栽。”
只要是你,我认栽。!